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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中,秦峰双眼通红,紧紧盯着秦丽蝉,突然一翻身,将秦丽蝉压在身下,秦峰胸膛起伏,似乎千言万语想要冲出,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丽蝉倒很乖顺,可能也是替他抓蛇太费力气了,半晌才问:“你、你吞掉我的血了?”
秦峰舔了下嘴唇,看一眼她的伤,心里愧疚:“我去找消毒水。”
房间里没有,他去楼上找手机下单,秦丽蝉坐起来,看着自己的伤口默默思考着什么。
秦峰下完单,又折回将她拉起,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
秦丽蝉在等着秦峰发问。
但是秦峰很纠结,他半晌才说:“你和你的猫,都会……治疗……我身上这种……”
秦峰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秦丽蝉点点头,说:“暂时也只是能帮你缓解。”
秦峰笑中含泪:“能缓解,就已经……很厉害了,我看过很多医生。国内国外,很多医生。”
秦丽蝉点头:“这和医院不属同一个范畴。”
秦峰连连点头:“……对,所以这是什么?”这么多年,折磨我的,究竟是什么!
秦丽蝉凝视他,斟酌了一下:“类似……诅咒之类的,一种脏东西。”
秦峰点点头,强抑内心的急迫:“我也觉得是诅咒!是脏东西!你知道能根除它的方法对吗?”
秦丽蝉:“我知道,但是方法虽然知道,不是轻易能做到的,比如……你得先知道是谁诅咒了你,他在哪里。”
“解铃还须系铃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
秦峰的脸色瞬间灰败,又绝望,又愤恨:“我记事起手腕就有这个,那时虽然摘不下来,但是也不发作,等到我十六岁,才开始发作。”
“这些年,我也调查过,我也想过,这个手环到底怎么回事,除非找到遗弃我的家人,否则谁都解释不清楚,可我找了很多年,用了很多办法,没有线索。”秦峰沮丧。
他觉得,他的家人,可能也被诅咒得早就死光了。
但是秦丽蝉知道,他很快就会有线索了,他吞了她的血,手环的主人能够感应得到。
不过她不想说出来,吓到他。
“那这么多年,手环只是折磨你,没有逼你做任何事?”
“没有。”秦峰说,“我倒希望有人出来逼我,我哪怕杀不了他,起码也能知道自己究竟该恨谁!”说完,他心里一动,眼睛睇住秦丽蝉。
“谢谢你,这么多年终于……你是唯一一个,能和我聊聊这种东西的人了。”而且,她还能够替他缓解极大的痛苦。
秦丽蝉为他倒了杯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折腾两天,两个人都累了。
秦峰接过来,忽然害怕秦丽蝉会不会也像她的猫那样,眨眼不见了。
他双手捧着水杯咕咚咕咚饮尽,然后说:“秦丽蝉,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只要我能做到……”
“你先好好活着吧。”秦丽蝉笑了:“活到这诅咒解除的那一天,你才有资格感谢我。”
希望我到那时,也能有命接受你的感谢。
“好。”秦峰乖顺,眼睛粘在秦丽蝉身上,目送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剩下他自己,方才的一切恍然如梦。
忽然想笑又想哭。
长久的压抑苦闷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丝透入天光,传来活气的出口。
可有时候,希望比绝望更会折磨人。
秦峰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抓住她。
他盯着她的房门,好像她近在咫尺,又好像她远在天边。
他突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虽然知道,这两天找人组CP秦丽蝉很累,现在去休息了,他也应该休息,可他坐立难安,又如何能睡得着觉?
他对秦丽蝉,太不了解了。
好像除了她的名字,对她一无所知。
秦峰心里迫切的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她,迫切的想要和她建立起来越坚固越好的关系。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草稿打了一肚皮,思索自己都能为秦丽蝉做些什么,拿到快递过来的消毒水,几次想要伸手敲门,又怕打扰她睡觉。
翌日早晨,门铃响,秦峰起来,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夜,看了一眼秦丽蝉房门始终紧闭,他才过去开门。
“早上好!”几个镜头怼脸拍。
秦峰揉了揉眼睛:“还没洗脸呢,干嘛?”嗓音沙哑。
“今天的录制要开始了。”工作人员鱼贯着进来。
秦峰:“那我去叫醒秦丽蝉。”他急忙过去敲门。
见秦丽蝉开门,秦峰终于放心了,感觉自己这一夜睡得一点也不踏实,直到见到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早上好秦丽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