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的天分
“在这儿等着你不冷吗?”
刚出了二道门,清安就瞧见云尘等在那里,欢欢喜喜奔上前去,嘴上问着他冷不冷,跟着倒是自己先打了喷嚏。
“这话该我问你吧?”云尘一声微叹,长臂一揽将人带进自己披风下。
宫人们:又来了又来了……有的男人秀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你……过分了啊。”
皇宫呢,注意影响!
“嗯?”
清安笑着就给某人腰上掐了一把,道“收敛点。”
“冷啊,那抱紧点。”
宫人们:我们都听到了,王爷您这样……不怕挨揍吗?
“你,安静点。”
“什么,皇宫里太安静了?当然了,自从阿澈成亲,宫里都好久没办过喜事了。”
“行,我闭嘴。”
反正明天肯定是流言满天飞,自己扒拉来的对象能怎么着,当然是惯着呗。
“主子,瞧这时辰宫门马上就要关了,您二位今日又都忙活一天,定是乏了,不如就在宫里歇了吧?”眼见两人腻歪得差不多了,德全小公公上前说道。
“不行。”这要住一晚明天她都不敢回家了。
“那就还是出宫吧。”云尘也觉得这主意不怎么样,但还是给了小公公一个赞赏的眼神。
得到肯定的小公公笑咧了嘴,提起衣摆作势就要起跑“奴才这就去宫门打点。”
可谁知,还没跨过一道门的工夫,夜空一道霹雳。
“我有种预感……”
没错,雨说来就来,还是疾风暴雨。
最终清安不得不在皇宫宿上一晚,但这宿的地方……
“我睡你以前的寝殿不合适吧?”
寝殿里,看着宫人们忙碌张罗的身影,清安很是觉得这个安排不妥,说着扯了扯一旁云尘的衣袖。
“这里就这么一张床。”
“啊?”
“当年我们年岁稍长一些,陛下便把我们赶出中宫,安置在这附近三所小院里,对门和边上是他俩的,都是这样只有寝殿,只有一张床。”
“可这其他的都没有呀?”
“除了晚上就寝,白日一切照旧。”
清安这下听明白了,父母是真爱孩子们都是意外嘛“那时你多大啊?”
“八岁了。”
“那会儿怕不怕?”
“怕。”
清安登时就脑补出了一副画面: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怕打雷的小可怜缩在被窝里嘤嘤嘤……
“不是你想的那种怕。”
“难道是……你别说了!”清安一巴掌就给云尘把嘴给捂住了。
云尘拿开清安的手,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又在瞎想些什么?”
“我才没,你今晚睡哪儿?”
“你想我睡哪儿,嗯?”
“我觉着对门挺合适你的。”
然后,风雨交加的夜晚,对门青年遭打劫了。
云楚抱着枕头看着眼前来意明确的男人,一拍床板“皇叔你这是公然打劫,我……我受伤了。”
“抱着你的枕头隔壁去。”
“我不!”
“刚门口碰见温女官,我说你今晚住隔壁。”
“皇叔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枕头留给皇叔。”云楚登上靴子麻利儿地就往门口去。
却说另一头,清安洗漱后早早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睁眼已是天亮,窗外阳光明媚得不似冬日,清安撑着身子起来,入目就是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背影,挺拔的小小身影正一丝不苟的在穿衣裳。
清安恍惚了一下,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而这小男孩是谁,不言而喻。
穿好衣裳的小男孩拉开门,面容模糊的宫人鱼贯而入伺候他梳洗,稍晚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小男孩走出院子,等在长长的宫道上,不一会儿两个年岁稍幼的男孩从另外两处门里出来,一个乐天笑容,一个还打着哈欠。
而后三人结伴一道往着正宫殿上去。
“今日你们去太傅府上做客,万万不可淘气。”
早膳桌主位上是一位温柔端庄的女子,清安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猜得到她的身份,梦境中女子更像是能瞧见她一般,几番看向她这边颔首微笑。
梦境徐徐向前,转眼就到了诸葛府上,清安抬头望了府门牌匾许久,莫名觉得这梦境细节真实无比,当年这时自家师父确实尚未封侯。
出门来迎三位小贵人的是诸葛夫人,梦中的诸葛夫人两鬓无霜眉目英气,正是她年轻时的模样,看得清安不禁感伤,不过这感伤也就一瞬便被她自己生生打破,准确的说是梦里的自己。
看着拎着粗木棍气势汹汹登场的幼年版自己,清安惊呆了,当然更惊的是梦里一众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