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上头莫贪杯
笑乖张的人,眼前却是局促得可爱,温女官忍下笑意“殿下没说什么,只就说了一些往事,还有……”
“还有什么?”
“殿下还说十分羡慕陛下与宸王殿下。”
羡慕?
羡慕什么?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六扇门里。
因着昨日姚府又出了新鲜热乎的命案,无可避免的,师兄妹几个又被召集到了一块儿——开会,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今晨有人前来六扇门自首,自称调换了皇商大会上姚家参选的锦缎。
“自首之人说辞并无可疑,但对姚家老爷之死表示并不知情,之所以调换锦缎是因为八年前姚家老爷霸占其祖传的织染秘方。”
“那锦缎为何会成为凶器,他可有解释?”
“他说不知情,当日调换锦缎之后,他便将调换锦缎随意藏在大会园子某处,不想隔日这锦缎成了凶器,他因害怕藏匿了几日最终还是决定自首,因为……”
“因为他相信六扇门是不会无故冤枉他是杀人凶手的。”追命双手环抱胸前一脸的自信满满,可见其他人却皆一副毫无反应的模样“怎么,我说得不对?”
“我们是不会冤枉他人作凶手,可眼下我们也找不出凶手来。”
这实话说得扎心了喂,师妹!
“其实我以为这自首之人虽说辞并无破绽,但不代表他这自首之举毫无可疑。”
“大师兄,这话怎么说?”
“你们可留意过凶手自首次作案后,余后作案都极有规律,皆是除休沐、节令外,一日一案极有规律,若我猜测不错今日本该也有一案但是……不会有了。”
“我曾听闻有一连环盗窃案犯也是如此作案,原因是休沐、节令之时要陪伴家人,他的本职是一名衙差,平日奔波只有休沐与节令才有闲暇与家人相伴。”
“照大师兄你这么说,许家公子自缢,想来也并非是面上所看到的,并非是服用了过量的寒食散致幻犯了癔症,那么……那天凶手或者他的党羽应该就在姚府?”
“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条线索了。当然,我这里还有一条皇商大会上的线索,皇商大会里藏着内力深厚的高人,我与冷血同他们正面交手过两次,师妹……”
突然就被点名的清安一怔,惊讶道“我认识?”
“常氏夫妇。”
就说能在那种情况下有魄力、有能力保下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孩子的夫妻绝不简单,啧啧。
“我觉得他俩不太像是凶手。”
“但是我们在夜探的时候两次碰到了他们。”冷血就事论事地说道。
头疼!
亲爹愚孝靠不住,后娘凶残家世大,养父母要摊上个案子……出于人道主义,她是不是要提前跟卫国公府打个招呼?
散了会,清安刚想寻摸个安静地方,慎重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眼前就被一团火红貂毛拦住了去路。
“齐郡主你这是在妨碍公务。”
话音才落,就被齐青瑶不由分说拖着往外走。
“师妹这人气真是令人羡慕啊。”追命抱臂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
“不用羡慕。”铁手从后走出来,一比一给追命来个同等待遇。
“铁手你有话好好说拽我干嘛,男男授受不亲啊喂……”
清安被齐青瑶一路带上了王府马车,两人刚刚坐稳,马车一刻也没耽搁的就出发了。
“这干嘛,赶着去揍人啊?”
“揍人我肯定带小亭子,带你等着打完被抓吗?”不得不说,在不坑朋友这点上,咱们齐郡主堪称好友界的楷模。
“那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你火急火燎的跑六扇门来逮我。”
齐青瑶叹了一声,从衣裳里摸出一把镶金佩铃“你还记得这个吗?陆慧成亲前,我送她的。”
清安自然是记得,陆慧是她们在书院时的同窗,父亲是京里的八品小吏,早年陆惠嫁了京中一户承袭了祖上末等爵位的人家作长媳,家势在京城虽称不上显赫,但无疑是一门高嫁的好亲事。
旧年陆慧在书院是个老好人的温柔性子,却难得的不惹人厌,齐青瑶那些年时常闯祸,因此没少承陆慧的人情,是以陆慧出嫁时齐青瑶便赠她一把金铃,直言往后若有难处只管来寻她。
“她遇上什么难处了?”
虽是旧时同窗可到底不是挚友,出了书院圈子更是各不相同,清安并不大清楚这位同窗的近况,只依稀记得去年冬令曾在街头碰到过他们夫妇二人,甚是恩爱般配的模样。
“她托人送信邀我和你一道去探她刚满月的儿子,附上了这铃铛,你说说,这难道不是有事吗?”
“以往平日你们有往来吗?”
“她夫家的老太太和我外祖母有点交情,今年开春时候我有一道去过他们家,那时她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