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只对你这样
“我知道。”清安哼了声,扭过脸去揭开壶盖,边说道“对了,中书舍人沈大人你有接触吗?”
重新拿起折子的云尘手上一顿,道“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你与卫国公世子有些交情不是,你给我分析分析。”清安就把近日里卫国公世子的一系列举动全数说了,包括今日李青山所述。
“卫夫人与沈大人那位先夫人确是交情甚笃,早年卫长风在宫中伴读时就曾每年都随卫夫人去祭拜那沈夫人与沈小姐,每年两次,一次在春日,一次就是这样的雪天。”
“卫世子应当没有见过那位沈小姐吧?”
“应当是不曾,那位沈小姐是在沈大人任上出生的,阿楚那时还曾拿此事打趣。”
“你说若是那沈夫人与沈小姐还在世,卫夫人一定会很开心吧。”那画面清安想想就觉得十分有趣,毕竟依照卫夫人的脾性这会儿怕是每天都要拉着闺蜜,暗戳戳的盯着两个孩子处对象吧。
只可惜……
“你是在想这姑娘莫不就是那位沈小姐吧?”
“如果是,那么她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是怎么活下来的,是怎样的养父母能带着她在那样一场灾难里全身而退,我看这对夫妻才是解开这些疑团至关重要的线索,可这些卫世子又是怎么发现的?”
“或许那是不是沈小姐于他不重要,他只是想要她是。”
“哟,果然是幼时玩伴,了解啊。”清安自壶中斟出一杯热茶,笑嘻嘻的推到云尘面前“王爷请喝茶。”
看着清安这再明显不过的讨好,云尘勾勾唇,接着道“他若真在意,必定会主动寻你,只不过沈家和河阳郡主那头可都不是善茬。”
清安点点头,心中与云尘所想一致,又突发感慨道“其实你说这京城里有几家后宅是没有腌臜的,而这祸根的源头,世人都道是女子恶毒,可何尝不是祸起男子贪念,贪慕美色,贪恋权势,是他们的放纵、漠视、懦弱在助纣为虐。”
“你这话……”
“我这话怎么了,想反驳啊?”
云尘摇摇头,道“是与先皇太后说得一般无二。”
“我记得你说过先皇太后于你就像是母亲一样,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不然我还真想好好见一面。”对此清安当真是分外遗憾,毕竟比之江氏,像先皇太后这样的婆婆简直就是天仙儿一样的存在。
“她会喜欢你的。”
“那是,我这么讨人喜欢,那些讨厌我的分明都是嫉妒。对了,你这套煮茶的家伙有些年头了,可我见你寻常也不怎么煮茶啊?”
“先皇太后的烹茶之技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早些年京城贵女圈里斗茶之风不正是因此吗?莫非……”
“这是她出阁时的陪嫁。”
“那个……咳,其实我是娘娘的迷妹。”
“我知道。”能不知道吗,每次提到那一脸的崇拜,他又不瞎“所以特意给你取来的。”
“从宫里抢……哦不,取来的?”
“嗯,宫里取的。”
皇上:这年头打劫都已经说得这么文明了吗?
晨寒袭人,银装素裹的京城又迎来了寒冬里的新一天。
这一日,大理寺门前。
有位元姓公子被表白了。
尽管对方是个好看姑娘,但此刻某位元姓公子只想……只想快点来个同僚解救一下自己。
或许是心诚则灵,元公子这心愿前脚刚许下,后脚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人。
这厢薛勉刚下马车,就感受到了一道来自前方的炽热目光,不禁眉头一挑——自己这是该假装不太熟呢,还是根本当没看见呢?
是的,两人如今虽是同僚,还是一块儿办公的队友,甚至前几日还一块儿扛了揍,但是……男人的友谊也是很复杂的。
尤其是作为一个深度妹控,怎么可能真的心无芥蒂的和一个伙同外人挖自家大白菜的家伙基情……啊呸,友情四射呢 ?
这种时候不逮着坑一把,留着过年啊。
但是,就在薛勉打定主意绝不搅和的时候,只听背后一个嘹亮的声音:
“阿勉!阿宵!”
正是恭候府的大公子。
元宵内心里热泪盈眶: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阿勉你怎么站这儿不走?”
“我觉得他们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说,我们还是先不要过去打扰得好。”薛勉眉目严肃地说道。
“那不是张姑娘吗,张大人不是已经洗脱冤屈了吗?”
是的,今日向元宵表白的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前日里三人所办案件当事人的女儿,要问同是一块儿办案的未婚青年,为何人家姑娘单单就看上了元宵,只能说可能是那夜的月光惹了祸。
话说那是办案的某天夜里,月光稀薄,张家姑娘随三人一同前往监牢探视父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