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杰森沉默，“那次是我的错，我不会让你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那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嗯，对你来说，不，对神奇队长来说，简直比用手端杯子喝水一样简单！”

神奇队长看着自己的红头罩朋友，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蝙蝠侠在哥谭的某个地方发现了红头罩的身影，那儿也恰好是今天他必须处理的事情，有人从那处偷渡毒品，专门卖给贫民街那些孩子们。

他相信红头罩会处理好那些，但唯一担心的，是怕他把人都杀了。他们得把罪犯们送到警察局去，尽管那些人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蝙蝠侠赶到的时候恰好赶上红头罩用枪抵着一个罪犯的太阳穴。

而他们处于钟楼上，这儿比其他地方都要高得多，周围的建筑物都比钟楼矮了一个度。

不利的地形。

他观察之后思量到，不太明白杰森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但你带着毒品踏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红头罩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扫旁边的阴影。

“呜呜呜”

那绑着的人嘴里塞着脏抹布，眼睛瞪得极大，显然他很激动——被吓的。

“呦，都不说话。看来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多呢，要不这样，我把你从这儿丢下去，看看你还能不能活？还活着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红头罩悄然无息地把枪从他头上移开，调转方向。随后他猛地朝蝙蝠侠的方向开枪，黑暗中传来几声子弹碰撞之后的闷声。

蝙蝠从阴影中走出，嗓音一如既往的令所有人心惊胆战。

“红头罩，他们应该被送去警局。”

红头罩拍着罪犯的脑袋，“你总是说得好听，用法律来制裁，但你知道么？这个人，曾经进了三次牢，只待了不到一年就被放出来了，卖的毒品都在贫民街里传播，不知道摧毁了多少家庭。”

“你觉得法律有用？我不相信它，我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她。”

蝙蝠侠没说话，对他对视着。两人僵持不下，红头罩也没有退后半步。

“好吧好吧，老蝙蝠。或许在你心底，连这个陌生的罪犯都比我重要，”红头罩的声音带上了一些难过，像是垂头丧气的失败者，“尽管我为哥谭做了多少，你都在否认着我。”

不，杰森。我并没有否认你。

蝙蝠侠下意识在心底说道，他察觉到杰森托德的不对劲，他此时此刻比寻常更加的沮丧。

“红头罩？”

“瞧见他们了吗？你要为这跟我决裂？嗯……所以你要选择他们，还是选择我？”

蝙蝠侠：“……”为什么感觉这一幕莫名的熟悉呢？似乎曾经在哪儿见过，当初杰森也是这样说的。

不对，他们怎么又要决裂？不是前些天刚刚和好吗？

红头罩：“我明白了，既然谁都比我重要的话，那我还不如从这儿跳下去算了。”

话音刚落，他便撞开那落地的玻璃窗，跳了下去。

蝙蝠侠：“？？”

也许杰森只是与他闹脾气，跳下去是什么意思？这个地方不太好用钩索，等等，他没有用钩索！？

下面几十米高度可完全没有缓冲的地方！

“no！”

蝙蝠侠当机立断跟着他跳下去，“红头罩！”

蝠翼展开，在空中飞扬，但直到他安全落地都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漆黑的蝙蝠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才发现自己被诓了。

……

“哈哈哈……”

神奇队长带着笑得猖狂又兴奋的杰森托德飞在空中，神情露出无奈。

“杰森，你动作小一些，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puppy，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笑死我了。”杰森托德很少能像今天这样畅怀大笑了，看老蝙蝠吃瘪简直有趣极了！

神奇队长叹气，小声嘀咕着：“蝙蝠侠现在可能不想跟你说话了，希望他不要发现我吧。”

“比利。”

“嗯？”

“其实你这身还挺不错的，能飞至少算个优点。”

白披风飞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他情不自禁地抿起嘴角，声音从风中传到杰森托德耳旁。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

几天后，正义联盟例会。

会议结束后，蝙蝠侠留下了神奇队长。

蝙蝠侠一脸冷漠，敲着桌面对他说：“神奇队长，解释。”

比利：“……”欲哭无泪。

他就说有种不好的预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