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际上他也根本不知道岐苍元神在哪。
“嗯?师尊的嘴这么硬嘛?”
寄愁雪误以为他在跟自己反抗,稍稍加重力道,晃了两下掌心的脑袋。
像只小狗一样被人揪着后脖子乱晃,澹台缜羞怒不已,耳垂顷刻红透,半闭着眼,精致的五官微微抽动,又像一只发怒的兔子。
“……”
寄愁雪瞳孔微缩,竟觉得他有一丝外厉内荏的可爱。
他好笑地夸赞:“啧,尊敬的原祭酒,你竟然还会卖萌呢?”
不合时宜的称呼,令人羞愤不堪。
“……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
澹台缜气得牙痒痒,真想两眼一抹黑地晕过去。
“好。我放开你!”
寄愁雪神色愠怒不耐,将他狠狠摔向旁边坚硬的石壁上,却不料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开了他本就松垮的衣物。
一片清秀白皙的锁骨显露出来,衣衫半褪至肩处,雪白光泽的肌肤,因羞耻而寸寸泛红。
洞内的气息骤然散发一丝不明的暧昧。
寄愁雪失神盯着‘原飘渺’凌乱媚丽的模样,心中大为震撼。
自拜入清阳学府以来,他眼中的湘座永远是一副神圣高洁,衣冠齐楚,一丝不苟的姿态,何曾这般……诱人吸睛。
强烈的反差感,令他不自在咽了咽嗓子。
澹台缜的表情愈发一言难尽,眉心紧皱,憎恶地瞪着他:畜生!真不知原飘渺看见你对他这副垂涎的恶心模样,会不会直接气诈尸!
“哼——”
一声冷哼,让寄愁雪理智回笼,主动别开脸去,神色更难看了。
“自诩洁身自好的临湘仙,也知道如何勾引人吗?”
他言辞刻薄地嘲弄。
“你……”
澹台缜气极,又无法自己整理衣襟,只能白白袒露如此‘事实’,任敌人羞辱。
他咬牙切齿地回敬:“你也算是人吗?欺师灭祖,还如此趁人之危,折辱对手,与鳞魔不愧是一脉相承——同样的肮脏龌龊!”
“原飘渺你……”
寄愁雪怒然,却又一时失语。
澹台缜非是忍受屈辱之辈,一逞口舌之快:“我说错了嘛,刚刚解我腰带,剥我衣裳的畜生不是你吗?”
“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受冤委屈的样子,我若是原……我身为临湘仙原飘渺,教出你这种徒弟,简直是一生奇耻大辱!”
“你要杀就杀,大不了我以死明志,而你,如此欺侮自己的师尊,必遭天下人唾骂,遗臭万年!”
“住嘴!谁,谁稀罕你这副妖媚下贱的身体!”
寄愁雪恼红了眼眶,恶狠狠打断‘原飘渺’的话。
随即长手一伸,便将叶星阑松绑,收回了刚刚的腰带。
然后扭着头,不看‘原飘渺’一眼,羞恼地替他裹上衣裳,系好腰带。
“哼,你最好手脚老实点,不该摸的别摸。”
纵然知道他是何意,澹台缜态度仍是恶劣,高傲赏他一个白眼。
“……”
寄愁雪为证清白,只好忍气吞声,不回应他。
将腰带缠了两圈多才将人‘捆’好,他不由心中暗叹一句‘原飘渺’的腰简直细若柳枝,以前只见过他作为祭酒的庄严身姿,却不料他这么清瘦,平日还像一只纸老虎样到处‘训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了。”
寄愁雪冷漠松开他的腰肢,起身退开,嫌恶拍了拍衣裳。
澹台缜对他的故作姿态不置可否,只一眼望向那天光一束,警觉一日时光将尽,此刻濒近黄昏时分,双手锁链构造玄机便在于天地阴阳循环之理。
他顿时沉住气,低声下气地命令:“扶我起来。”
“嗯?”
寄愁雪微微皱眉,错愕打量他一眼,“不是让我别碰你吗?怎么,现在还想出卖色相,陷害我吗?”
“你……”
澹台缜既心累,又不爽他,只故作沉静,“我刚刚被你压得难受,现在双腿麻掉了,你该负责。”
“……荒谬。”
寄愁雪冷冷盯他一眼。
自己何时压他了?不过是挨得近,自己的跛脚没有知觉,搭在他身边一会罢了,这也能赖上?
“哼,占人便宜,还如此理直气壮。呕——”
澹台缜发誓,跟一个晚辈后生说这种天打雷劈的话,是真的想吐。
“你……事多。”
寄愁雪听他斤斤计较,已然不耐烦。
想着他被机关锁链吊着,也不能作何反抗,便上前搀扶他起身。
就在他手刚一搭上‘原飘渺’双肩的一瞬间,头顶山洞的一束天光突然黯淡,洞内机关受日出日落之理而变换。
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