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
手里的食物。
杜若春把透明袋装的糖果打开,似乎想闻一闻,齐鸣一把打掉他手里的糖,“你也想睡死过去?”
杜若春委屈道:“我没想吃,闻一闻嘛……这个真是糖,一股糖味。”
林銮摸了一把糖果上的糖粉,跟两人嘴角的白色粉末一模一样,“他们是吃了这个,才在睡梦里死了。”
小思:“不就是普通的糖吗……随随便便就死了,为什么?”
如果非要说这个糖果有什么特别,只能是它做成了列车的形状,每块都是长长的蛇形,上面还有不是很精细的窗户形状。对于昨晚差点丧命的林銮来讲,这已经是无可置疑的致命信号。
林銮默了一会儿,“我怀疑这个世界跟玩具有关的东西都很危险,主人大概是个儿童。白天她作为剪影帮助我们,可是她的东西,我们遇见的玩具,都是她的癔症,不能接触。”她看向小思,“她有好几个哥哥,跟他们关系似乎不好,还有,前四节车厢里有讨厌我们知道的秘密。”林銮说出自己的推测,“可能跟她哥哥有关。”
“哥哥?”杜若春若有所思,见林銮投来目光,他回忆道:“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些事。一开始进来四号车厢里好像有个人,短头发,是个男的,会不会是她哥哥?当时我还以为是大家谁先进去了呢。”
齐鸣给了杜若春一个暴栗,“这种事不早点说?!”
杜若春哭丧着脸,“当时没想起来嘛!”
林銮沉吟道:“其他人有看到吗?”
“没有,我没注意……”
“我也是。吓都吓死了,根本没关心其他的东西啊!”
剩下的人也摇摇头。
从进到列车到四五号车厢连通处被尸体封闭的时间太短,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四号车厢的任何异样。
林銮打开两人脚边一只不是登山包的背包——应当属于列车上的某位旅客,列车牌糖果只能是两人在车上找到的。打开背包,里面却没有糖果,滚落出五颜六色的积木。
她又连着打开了好几只背包,大的小的,还有几个行李箱,无一例外,里面只有积木。
众人跟着打开其余的包,其中一只背包内清一色的黑色积木,积木中间夹着一张纸条,很是醒目。
“五个小孩子,住在山庄里,四个高高站,一个抬头瞧。”
没头没脑的字句让人根本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只能暂且收起来。字条是齐鸣发现的,放在她的衣服口袋里。
列车外,女人的剪影已经在等候。
林銮一早起来就有点头疼,被风一吹,一阵一阵眼前闪过金色的星星。果然生病了,林銮想。低温环境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意外之喜。以前某次,袁含山跟她一起夜上南山看星星,那晚风特别大,第二天袁含山活蹦乱跳,她喷嚏不断,头痛欲裂,下午就发烧了。
林銮摸摸自己的额头,凉凉的,根本测不出温度。她叹口气,还好包里的药品里有相关的药,她吃了两颗,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继续赶路。
途中,众人遇见了黑色列车的车头,不知怎么遗留在距离车厢如此遥远的地方。与车厢收到的打击不同,车头被光滑地砍成两半,露出内部被雪花覆盖的操作台。
操作台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个木偶人,木制脸上凝结着冰霜,男女皆头戴黄金皇冠,衣服精美。男子神色肃穆,手中握着一柄积木做成的权杖,权杖顶端是一颗塑料宝石;女子双手呈摇篮状,手腕里躺着什么。
“国王和皇后?”齐鸣道:“这又是哪门子东西?”
队里一个叫书妍的女生小心提醒大家,“林銮不是说了别靠近玩具吗,我们还是快走吧,别看了。”
木偶皇后怀中那物猛地跳出来,竟然是一只扬着尾巴的白猫,它跳上皇后的肩膀,又跳上国王的头顶。这时候林銮才发现,白猫的双眼是一对木珠。
齐鸣眼睛盯着白猫,还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林銮却没有动。不是她不想去,实在是头晕目眩极了,喉咙也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像是吞了刀片。
她拿出水瓶,又喝了几口。“药怎么还没起作用,要加大剂量吗?”她还是停下动作,“算了。是药三分毒。”
不远处,齐鸣手里握着什么,慢慢靠近两位木头人。眼见离白猫还差一点点,白猫喵呜一声,透过车顶缝隙耷拉下的一根铁棍跳上了列车车顶。
小思本想询问林銮的意见,回头只见林銮脸上潮红,双眼迷离,心道不好,对吴迢道:“你去帮忙扶着,小銮看样子可能生病了。”
林銮蹲下来,“这辆列车一定是主人的玩具,从山上掉下来……”
小思叫来杜若春,杜若春探了探林銮的脖子,“体温有点低,还有点发烧。姐姐,你吃了药吗?”
林銮道:“我吃了。”
杜若春点头,“我来背——”
小思给林銮喂了点吃的,想也没想就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