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

翌日，林銮和君撞见了合子与蔡可欣，蔡可欣美丽的脸蛋上有一块淤青，‘蔡’字名牌好好别在身上。身后的合子见了她们微微点头。

林銮，“……这是怎么了。”

蔡可欣啐了一口，冷笑着也不瞒林銮，“某个狗种来对峙呗。我也懒得废话，打了一架。连我都打不过还他妈当警察，哈！”

“我们不是嗜杀之人。”合子怕林銮等人戒备，解释道：“昨天下午，王若队里的蔡东阳趁散场的时候先偷了可欣的名牌……”

蔡可欣打断了合子，怒道：“要不是我动不了，一定亲手杀了那个贱种！没屁大点本事，害人倒是一套一套！”

合子：“不过也亏得他聪明，想到了这个办法。”

蔡可欣靠了一声，看向合子，“……你哪边的？”

“抱歉，实话实说……照猫画虎而已。”

“算了，你就这毛病。”蔡可欣想起昨天下午丢了名牌的事，冷冷泛着杀意，“蔡东阳。呵呵，最好别让我在其他世界遇到，否则见一次杀一次，杀到他——”

君适时道：“不重要了。当务之急快点找到菲奥娜吧。”

合子轻笑，“也是。”

林銮：“昨日……”

零零碎碎讲完，合子沉思片刻，道：“不如再去一次舍楼。菲奥娜既然在那里摔死，说不定还有什么没发现的。”

四人正准备离开，谁料不是冤家不聚头，刚走出爱丽丝剧院，就与王若两人擦肩而过。王若脸上也有一拳，眼眶有些破裂，颧骨残留着淤血。

蔡可欣和王若双双回头，目光中皆是冷意。

“……”

‘李’惧怕合子与蔡可欣，小声道，“王哥，走吧。”

王若垂下眼帘，跟四人保持距离，先行离开。

这个插曲不过几分钟，四人沿着弗兰之前带他们的那条路走去，周围繁花缤纷，身后，蔷薇爬到爱丽丝剧院的墙上，远看像粉色的结晶。

天鹅湖水里的白天鹅仍是一道风景线，但林銮却发现它的眼睛周围和翅膀尖上上多了几根黑色的羽毛。

林銮：“……”

合子也注意到异变的天鹅：“不知不觉，今天已经第四天了。再不出去……”

蔡可欣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痛的脖子：“少想些没用的。祈祷菲奥娜快点出现吧。”

又回到这里，林銮终于有空数了数一楼的屋子，果然又变成十一个了，所有的大门紧紧关着，像是从一开始就不能打开。

楼梯上也渐渐破开一些裂口，露出砖石下鲜红的泥土，林銮还在纠结怎么不让鞋子沾上血，蔡可欣已经先一步上去，一脚踩上无处不在的裂口，口中烦道：“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合子同样不在意血迹，跟着蔡可欣直接上去了。

君看着她们上了一级，往楼上望望，道：“小銮，你把鞋子给我吧。”

林銮也没多想，递给了她。

从三楼开始，血迹更大，汇成一小涓从不规则的砖石上往下流，奇怪的是，众人到了五楼，这些血迹又渐渐消失，没有源头，就像是有人凭空撒下来的一样。

弗兰门外还是自己名字的门牌，此刻上了锁，根本打不开。其他人的屋子也通通关的严实，显然已经无法进去了。

合子：“再往上看看。”

然而，话音刚落，身后乍响起一女人声音：“各位想看看什么？”

回头一看，弗兰悄无声息站在身后，笑眯眯看着众人。

她眼角处贴着一些碎钻，穿着表演的白色舞裙站在身后，头顶还别着一片白纱，挂在后脑海藻一样的长发上。嘴角虽然翘起，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定定地看着四人。

君看到弗兰的第一眼，就陷入了若有所思的状态。

蔡可欣并不怕弗兰，嘴上不客气，“随便走走不行吗？我们帮了你大忙，这点人生自由都没有？”

弗兰手里钥匙碰出铛铛琅琅的声音，“当然可以，我只是随口一问。”

打开房门，弗兰发出邀请，“各位要进来坐坐吗？”

合子犹豫了下，那天林銮用门牌转换了房间，显然是个关键的道具，不知道对白天的房间有怎样的影响。若是能顺便找找遗漏的线索……

念及此，合子答应道：“也好。”

林銮本也想进去看看，但目光下移的一瞬，瞳孔紧缩，立刻浑身僵硬。

白色的脚。

白色的舞鞋。

上面还坠着几朵珠花，微微颤动着。

这几天但凡遇到白色的舞鞋就是性命之危……弗兰今日的鞋子跟衣裙相配，都是纯白，本应如此。但是——但是——

心里不知为何就是紧张起来，短短几秒，林銮背上冷汗直流。

站在屋内的弗兰拔出钥匙，微笑着。

合子迈脚正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