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取向测试？

张西柳到家时天色不算暗，只是房间里都关着灯，好像没有人。

不是喊我回来吗，人怎么不在。

她顺手刚想打开灯，叶兰就捧着蛋糕从厨房里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杜子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西柳瞧着恍惚的烛光，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惊蛰。

她的生日。

杜子灼打开灯，推着张西柳走到饭桌前坐下，面前是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叶兰把蛋糕放到桌子中间，格外郑重地说道：“今天是我们西柳十八岁的生日，过完这一天你就长大成人了。”

她跟杜子灼上学比别人晚了一年，杜子灼比她大了两个月，两个人在同一年级里比别人大了一岁。

“当然，我们西柳平时表现得就像个大人，从来不让我操心。”叶兰喟叹道，“如今成年了，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在插手，你已经有了独自思考，自己做决定的权利。”

张西柳笑了笑，有些眼酸：“小姨，无论多大我在您这也都是小孩子。”

叶兰也笑着说：“小姨知道，快吹蜡烛，许愿。”

张西柳没什么愿望可以许，也不太爱许愿。

小的时候她每次过生日的愿望是跟叶允永远在一起，后来叶允走了，她就知道许愿没什么用。

看了一眼满面笑容与期待的叶兰，她还是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

脑袋里一片空白。

张西柳睁眼吹灭了蜡烛。

叶兰给她与杜子灼一人倒了一点酒，扬言道：“来，今天都小酌一杯。”

叶兰酒量并不好，不过她没喝多，整个人有点微醺，拉着张西柳与杜子灼东聊西扯了半天，最后酒意上头才结束了饭局。

杜子灼把叶兰拉进屋子里休息，张西柳起身收拾餐具。

很快杜子灼就出来帮忙，两个人忙碌半天，结束时已经十一点半。

张西柳也喝了不少，不足以醉，但脑子昏昏沉沉的，反应慢了半拍，她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没有给沈回秋发消息。

她点开聊天框，脑子里还没想好要发什么，手上一抖视频已经发了出去。

张西柳手忙脚乱地点了半天也没点到挂断键，视频很快就被接听。

沈回秋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已经换上了春季的睡衣，扣子松松散散地扣了几颗，朦胧动作间还能看到锁骨。

张西柳舔了舔唇，一阵脸热。

“怎么了？”沈回秋问。

张西柳脑袋里一片糨糊，许是酒壮人胆，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屏幕，一边脸红一边看着沈回秋的脖颈。

沈回秋被这直白的视线惹得想笑，她慵懒地靠在床头，手机拿得离自己远了些：“看什么呢？”

张西柳回过神，支支吾吾半天：“没···没看什么。”

“哦——”沈回秋垂眸拖长了音，装作失落，“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原来你没有看我啊。”

“跟我视频却不看我，原来是我一厢情愿了。”她说。

“不是。”张西柳听到这话急忙反驳。

“不是什么？”

“不是一厢情愿。”张西柳声音很小。

沈回秋于是又把手机拿近，听到对方喃喃细语：“我刚刚确实在看你。”

沈回秋吞咽了下口水，眸色深沉地瞧着张西柳。

她在害羞，此刻头埋得很低，已经快要逃出屏幕外。

“张西柳。”沈回秋哑着声音，“抬头。”

“不要。”张西柳拒绝得干脆。

“为什么不要。”

张西柳说：“就是不要。”

她酒劲逐渐上来，做的事全凭心意，想什么说什么。

沈回秋接近诱哄地低声道：“这不公平，你刚刚都在看我，现在却不让我看你。”

她这话说得有些道理，张西柳一时间挑不出错处，只是她内心纠结，半天还是没有抬头。

“为什么不想抬头。”沈回秋问。

张西柳脸上的红越发明显，她终于抬起头，却不敢正眼看屏幕，于是偏着头看向地面。

通红的耳垂暴露在沈回秋面前。

她嘟囔道：“我害羞。”

自以为声音很小，却被沈回秋全听进耳朵里。

沈回秋终究没忍住哼笑两声，然后接收到了一个恼羞成怒的眼神。

“你笑什么？”张西柳瞪她，显然忘了害羞这一说。

沈回秋柔着嗓子：“笑你可爱。”

“不能说我可爱。”张西柳一本正经道，“我刚刚已经过完生日，现在成年了，成年人不能被说可爱了。”

刚过完生日啊。

沈回秋闻言收了笑。

她当初调查过张西柳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