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干那行的

终于，谢时受不了沈烜赫的眼神攻势，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那个药的药效是消肿止痛，清热凉血。”又怕沈烜赫多想，谢时又赶紧加上一句，“比如你练剑的时候手练得有些肿了，你就可以涂一点，那个是凉的，可以帮你......呃、缓解疼痛。”

听完谢时的解释，沈烜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他又像是不明白似地问：“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很方便嘛！我要随身携带。”

沈烜赫识海中的魔神目睹了全过程，见多识广的魔神在心里默默对当初自己选择沈烜赫这个决定产生了怀疑。

呃......倒也不用随身携带，谢时想。

他无力地撑着头，沈烜赫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看，同一个东西，自己看，就是拿来不干正事的，沈烜赫就是拿来涂伤口的，或许闻人夫人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自己想多的。

谢时努力说服自己，但是显然是没有用的，因为他解释不了闻人蓁蓁之前那个笑。

沈烜赫不知道谢时的心早已百转千回，他只当是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关照，开心地收起那瓶药，然后坐在谢时旁边，一只手撑着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谢时。

谢时被沈烜赫盯着心里有些发怵，他蓦的站起身，语气慌乱。

“我......我先走了！我就睡今晚，明天我就要回魔界了，你看着是要回极恶之城还是去其他地方历练，你自己路上小心，我不会再陪你了。”

“......我知道了，你也路上小心。”沈烜赫的声音随着风吹进谢时的耳中，满是少年诉不尽的情思。

谢时刻意回避着，就像是掩耳盗铃的人。

——

“通元丹我放你桌上了，本来还准备在极恶之城就让你服下，结果你赶着和谢石回家，也就耽搁了，药浴我也给你准备好了，趁着今晚赶紧解决掉吧。”

明明要洗经伐髓的是沈烜赫，但是魔神似乎比他还要急，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沈烜赫默不作声，将手放进浴池中。

浅绿色的药液散发着不算好闻的味道，在他把手放下去的那一刹那，一种刺骨的痛就随之而来。

沈烜赫把手从水中抽离，因为水温，手指已微微泛红。

他拿起桌上的通元丹，没有一丝犹豫地服下，又褪去外衣，缓缓踏进浴池中。

当他整个身体被药液淹没的时候，那种刺骨的痛又随之向他席卷而来。

疼痛蔓延至全身，虽然魔神早已设置下了隔音的禁制，但是倔强的少年却任压抑着声音。

沈烜赫感觉到通元丹已经在他体内开始发挥药效了，他的经脉开始感觉到疼痛，像是被刀一寸寸划开一般。

他用灵气内视，发现经脉中堵塞的魔气果然正一点点地被疏散，灵气也开始缓缓运转起来。

魔神果然没有骗他。

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几分。

沈烜赫不知道的是，随着通远丹被一点点地吸收，藏在入药的珊瑚中的魔气被一点点地引到他全身的经脉之中，那些被疏散的魔气没有被排出体外，而是随着那些藏在通元丹中的魔气融入进他的经脉中。

经脉断裂又重组，魔气融入进骨血中，再也无法剥离，丹田中的那颗代表着修仙者的金丹产生了细微的裂痕，魔气顺着裂痕钻了进去。

金丹上，黑色的线若隐若现。

在岸上看着的魔神眼神晦暗，他悄悄将周围的魔气缓缓向沈烜赫聚拢。

外界的魔气，体内的魔气正缓缓地改造着沈烜赫的身体，将其向着最适合承载魔气，修魔的体质改造。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以一种微乎其微的速度进行着，初出茅庐的沈烜赫又怎么会知道。

一枚隐形的炸弹被埋进他的身体中，就等着某一天，炸弹中的火药达到阀值，进而引爆。

沈烜赫攥紧着拳头，极力压抑着痛意。

他想着只要熬过这一晚，他就可以摆脱魔气对他的束缚，可以开始重新修炼，到时候他就又可以成为沈家的沈烜赫，清光宗的沈烜赫了。

——

由于一种没由来的心烦，谢无从谢时的伤风剑中出来，在沈烜赫的庭院中闲庭散步着。

不知怎么，他走到沈烜赫的房门口。

魔神虽然下了禁制，但是对于早已进入渡劫期几百年的谢无来讲，这并不算什么，他依旧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那是一种细密的，像是在压抑着痛意的声音。

谢无听出来了，这是沈烜赫的声音。

他皱着眉，他并没有放出神识去查看沈烜赫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他对沈烜赫在干什么并不感兴趣，只是闭上眼，他感受到周围的魔气较之前要高上一点，这并不算什么大事，甚至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