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买了一大车的礼物,罗珏带不回去,李澜清贴心的安排小厮驾车给他送了回去。
到了家,小厮帮着一趟趟的进门搬礼物,应母和应二婶都被吓到了,“哎呦,你个傻孩子,好端端地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高兴,”罗珏也不过多解释,招呼着人把东西分了。
“这弄的,花了不少钱吧。”应母心疼地拉着罗珏的手,“赚个钱也不容易,不许再乱花啦,以后置办成产业握在手里才是正经。”
“知道啦,娘。”
回来的路上,除了李澜清帮他在府城挑的,罗珏还悄悄在商城买了几样不打眼的东西加进去,诸如枸杞茶叶这类。
这样罗珏和应洲的事情在应家算是走了明路了,应爷爷专门又挑了个好日子办了场家宴,把家人都聚在一起,让罗珏正式改了口,受了长辈的礼。
这算是近几年来应家最高兴的一件事,一家人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敬长辈酒时,应爷爷拉着罗珏,歉意道,“家里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罗珏摇头,“我觉得很好,爷爷。”
“你是个好孩子,”应爷爷又拉过应洲的手,把两人的手放一块儿,“你们都是好孩子,偏偏选了最难走的一条路,日后定要互相扶持,把日子过好,莫惹外人笑话。”
“你放心,我们会的,爷爷。”
“这样才好,”应爷爷转向应洲,“罗珏为咱们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以后要是敢辜负他,我头一个不饶你。”
应洲郑重承诺,“我不会。”
“真好,多了一个哥哥,”米酒度数不高,应淇喝的眼神有些朦胧,抱着罗珏的胳膊撒娇。
罗珏单手轻抚着他,唯恐他一不小心摔了。
应溪也端着酒碗过来,敬了罗珏一杯,“师父哥哥。”
不理会这烂称呼,罗珏笑着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样来来往往,和应家人不知道走了几轮,罗珏有些撑不住了,他向来没什么酒量。
应洲看他眼神飘忽,便退了席,扶他回屋了。
应洲先帮他脱掉鞋袜,让他靠在床头,自己拿湿毛巾帮他擦脸。
罗珏使劲睁睁眼,夺过毛巾,搂住应洲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中,“晕的慌,别擦了。”
应洲亲亲他的头顶,“好,你先眯会儿。”
罗珏搂着应洲不一会儿睡熟了,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应洲才轻轻把他放倒,自己躺在一边,睡了。
第二日罗珏醒来已经很晚了,桌子上摆着温热的粥,应洲坐在门边的光里,正逗花花他们玩呢。
“你怎么没去地里?”
应洲扭过头,轻声道,“如今地里没什么活计了,不用常去。”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秋收冬藏,地里播下了越冬的粮食,就不用再管了。人也就没什么事儿了,是一年中最清闲的时候。
应爷爷恢复了和城里老友的走动,经常约着到着一起爬山下棋。
应父和应二叔去上山下了陷阱,想趁着大雪封山之前多猎些猎物,腌成腊肉。若是能猎到个大的最好,冬天出不了门,可以在家吃烤肉。
应母、应二婶则是带着厨娘去采了好些菌子,晒满了院子。
而应洲每天除了研究粮种,就是带着应涵应湘他们识字。
说来城里田螺鸭脚煲的铺子,成泽正式接手,招的几个帮工也都熟练上手了。应渝和应沅入了学,应溪回来了,黏着两个哥哥教她武功,誓要练成天下第一的女侠。
罗珏除了教教武功,每月抽出两天制作辣椒酱,又给自己找了个事干,就是练字。
前些天他无意中发现应洲荷包里写着二人名字的纸条,对自己的字实在不敢恭维,便让应洲教他写毛笔字了。
这天练完两张字,罗珏手腕酸的不行,走出屋门到院子里活动。
看着满院的菌子,闻着野山菌独有的香味,罗珏突然馋虫上来,想喝野山菌胡辣汤了。
热热的辣辣的滑滑的胡辣汤,配着刚出锅的油馍头,在凉凉的季节里喝上一碗,一天都满足了。
这样想着,罗珏就去厨房支起锅子做了起来。
胡辣汤是中原美食,相传起源于北宋末年,御厨以少林寺“醒酒汤”和武当“消食茶”二方为基础做出来的。
胡辣汤有两大特点一是辣,二是滑。
所谓辣,不是辣椒粉的辣,而是取白胡椒粉的辛辣。滑就在于面筋水,而面筋也是胡辣汤中必不可少的一味食材。
罗珏先洗面筋,揉好的面团在清水中反复揉搓,直至将淀粉都洗去,剩下的粗糙的带着细孔的面团就是面筋团了。
洗出的面筋水用于出锅前的勾芡,这就是胡辣汤煮出来浓稠却又顺滑的原因。
罗珏泡发了香菇、木耳、鹿茸菇、虫草花、竹耳菌,这是汤底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