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
地问:“哥?”
容骁很平静。事故发生后,柳茹茹立刻将情况告知他:“我派人去找他却没发现一点线索,这件事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容远手抖了抖:“有人蓄谋已久?”
容骁应道:“这是最坏的猜测,但也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
能在容家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放眼整个华国也就只有……
容远咬牙道:“怪我们没把事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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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京里有权有势的曾氏只有一家,沈卿云猜道:“你是曾榕的儿子?”
曾牧挑眉:“还算有点脑子。”
“你是为了给曾榕报仇?”沈卿云双手被捆住,只能借着腿部力量站起来。
曾牧轻嘲:“他也配?”
他轻轻踢了下沈卿云,沈卿云没有着力点跌坐回去。
曾牧犹如掌控生死的恶魔,慢悠悠吐出自己的欲望:“他死就死了,还得拉上整个曾家,曾家被他完全搞垮了,不过……”
他拽住沈卿云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人仰起脸:“容远的软肋就是容家的软肋,只要得到你,我想要什么,容家都得双手奉上。”
他想要把容家的血肉转移给曾家,将容家蚕食殆尽。
沈卿云笑了:“那你可太高看我了,我跟他撑死也就算朋友,你会为了一个朋友而放弃家业吗?”
“演得不错。”曾牧拍拍他的脸,“可惜我不上套。”
“可以看出来,你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沈卿云神色平淡,“连我都要抓来威胁容家。”
“你们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曾牧说,“容远心性何等高傲,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低头的,怎么可能是普通朋友?”
他的目光刮过沈卿云清艳的脸:“还是你有本事,老少通吃。”
沈卿云勾唇:“曾榕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勾引?”
曾牧没有被他激怒,轻轻眯起眼睛:“希望你过会儿还能这么嘴硬。”
他没殴打或者辱骂沈卿云,一日三餐到点就给,如果不是一直出不了门,沈卿云真有种在招待所的幻觉。
沈卿云从今早开始就没上过厕所,憋到半夜实在忍不住,用身子不断撞铁门。
门并不隔音,他听到有人骂骂咧咧靠近,门“砰”地打开,是他从未见过的面容。
独眼男骂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妈蛋,吵什么吵,再吵把你……”
他的话突然一顿,意味深长道:“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旁边的胖哥猥琐地笑了声:“跟女人比什么,男人也有男人的好。”
“你试过?”独眼男说。
胖哥搓搓手:“我费再多口舌也不如自己试试,反正人没死就行。”
沈卿云暗暗抠动绳子,绳子坚硬如铁,纹丝不动,一番动作倒把他手腕给磨破皮了。
独眼掐住他的脸,啧啧称奇:“这脸嫩的。”
不同于曾牧看工具的眼神,独眼男眼里的欲望令人难以忽视,沈卿云警铃大响,朝他的手用力咬去。
“草!”
独眼男痛叫,把沈卿云甩到一边,边解裤带边唾道:“看老子不办了你!”
最近的“武器”只有一支啤酒瓶,即使侥幸伤了独眼男,双手被捆的他又如何制服胖哥?
沈卿云咬紧下唇,准备独眼男扑过来的刹那去抢啤酒瓶。
他别无选择。
窗户被人用木头钉上,透不进一点自然光,唯一的光源便是客厅里的暖灯,暗黄的光线幽幽渗进来,一道人影出现在地上。
“你要办了谁?”
独眼男解裤子的手停下,短裤不上不下地溜在胯边,他颤巍巍地回头:“曾少。”
曾牧一改吊儿郎当的姿态,沉着脸说:“带上你的裤子滚出去,别让我发现你进来第二次。”
“好,好。”独眼男一声都不敢反驳,逃也似的跑出去了,连带着胖哥也迅速离开了房间。
室内重新静下来,曾牧问:“你要干嘛?”
独眼男不会主动开门,肯定是听到里面有动静才过来看。
沈卿云说:“我要上厕所。”
曾牧没想到就这么屁大点的事,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时又恢复成不怀好意的样子:“憋着。”
沈卿云直言:“现在就要上。”
曾牧耸耸肩:“那你拉身上。”
“我有洁癖。”沈卿云轻描淡写,“拉身上不如让我去死。”
曾牧不舍得他死。
即使对方可能是骗自己,曾牧也不想冒险。
他哼笑一声:“你厉害。”
说完,他走出房间,半晌,房门重又打开,他额头冒汗,看样子是出去了一趟。
曾牧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礼貌的话从他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