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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要去吃饭了,消失了半天的宋恪终于回来了,他先是看了眼左棠和傅嘉何,不满的啧了声。
“你们围着我同桌干嘛?没看到他在学习嘛?边儿里去,让让。”他伸手将左棠推开。
“我操!你他妈……”左棠往前面刚迈了一步就被傅嘉何拽住,并给了他个别冲动的眼神。
左棠:……
宋恪微微俯下身子,在陈孤舟桌沿边敲了下,笑着问道:“陈孤舟,一块儿去吃饭吗?”
看着他充满善意的笑容,陈孤舟手就有点痒。
这笑容有木有太假了,和五毛特效有的一拼。
怎么说呢……
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为什么就不能像壮士一去不复返一样,去了就别回来了。
“我不去了,不饿。”他说。
“行,那你继续学习吧,我一会回来给你带吃的”宋恪说完转头看向左棠,眼神隐隐带着挑衅,“别围着了,他不去吃饭,没听到吗?”
陈孤舟刚想说不用给我买,结果宋恪一个转身直接离开,倒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他迈着二百五的步伐走出了教室,左棠终于没忍住骂了句我操。
他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老围着小陈你干什么?搞得好像我们是宫妃争宠一样,啊呸!我这破比喻,不是,这么大空他眼瞎看不到吗?拱我干什么,傻逼!”
傅嘉何看着一脸不在意的陈孤舟,好心提醒了一句:“你最好离他远点。”
“我知道。”陈孤舟点点头。
“你不知道”傅嘉何仔细回想了下,似乎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嘴角露出了点莫名的笑容,“初中那会儿他可是喜欢男的。”
陈孤舟:“……”
此话一出,只有他们三人的教室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只有看戏的傅嘉何唇角勾了下。
甚至连左棠都不说话了,张大嘴成了个0姓。
又是几秒的沉默。
半晌,左棠干笑了几声:“不是,你瞎说什么啊,讲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下次别讲了,冷的不行……”
“真事儿,你不知道”傅嘉何说,“我有个朋友跟他算是亲戚,那时候宋恪为了个男的,呃……应该是他一个班的同学,反正为了这个男的做了点挺败兴的事,他家里知道了就要求他们分手——”
他说着眉梢轻轻挑了下,眼神中透着种兴味。
当年那事据说闹得挺大的,具体多大傅嘉何并不清楚,毕竟他也是道听途说。
豪门家庭最忌讳丑事,家里儿子出柜了这个消息挺爆炸的,流言蜚语纷纷似柳絮飞扬穿的很远,面子上一下就兜不住了。
宋家人顾及面子也觉得丢人,即使现在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对于骨子里就带着封建主义和保守思想的人们来说,找不到媳妇,丢人,但是和一个同性在一起结婚,更丢人。
再准确一些,可以是厌恶,可以是恶心,更可以是你他妈整个人疯了。
对于年少朦胧青涩的感情只可以出现在异性身上,搁同性身上完全不可能,得不到认可和恭喜,炙热的心动融不化人们冰冷的眼神,一句神经病断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宋家人强烈要求他们分开,宋恪不愿意。那个时候他正和家里人吵架,后来又闹出这样的事,许是年少气盛,又叛逆,故意气着他们不分手,说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了,反正是分不开。
他妈气了个半死,他爸打了个他半死,大雨天的宋家别墅站了很多人围观这场笑话,笑话的主角跪在大雨里死犟着一句不吭。
少年时期最大的惊喜就是那份纯真和勇敢。
哪怕走的是不合适自己的路也要头磕破流着血、凭着那份勇敢,一意孤行走到黑。
是很蠢,但是却无比的珍贵。
正是因为这份独特的珍贵,才衬的少年的勇敢像冷铁般坚硬,又像花一样柔软,透着旖旎香气。
或许除了叛逆,也有一种可能是他真的很喜欢那个人。
很幸运在这个时候,这个肆意勇敢的年纪喜欢上了一个人,喜欢到愿意不停的摔倒又站起,不停的反复如此也要留住他。
不过很可笑,一点点薄弱的喜欢抵得住与全世界对抗吗?
不止在傅嘉何这么看,世上大部分人往往看中利益,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已经很少有人会放慢速度去谈一场普通的恋爱了。
这种快捷速度已经曼延到了高中,乃至初中。
没有人会在这个阶段犯傻与父母吵架影响自己自己的学业,而且如此关乎面子的事,真的值得叛逆一场去换所谓的爱情吗?
可能,只是逆反心理吧。
缥缈的东西终究会像风一样再次消失。
抓不住的东西不如提前放手。
……
了解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