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友，从一个聚会飞到另一个沙龙。那时候已经开始食物配给，不过维也纳总是比德国强的。晚上总会闹过午夜，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要是没人陪，我就一个人去电影院，或者浪费汽油开车到郊外去，那里总能见到不少可爱的国防军小伙子。”她半开玩笑告诉笔者，“可惜没有一个是我等待的人。”

“听莱妮说，您和施特雷洛少尉就是在聚会一见钟情的。”

“一见钟情？不不不，完全不是这样。绝对别信莱妮的任何字。只有三毛钱小说里才有这类情节。故事开始的时候，我和大学同学汉娜去提奥多尔·R家做客，他是汉娜的密友，刚从前线回来。汉斯和我则是一对配角，还是负责相看两厌的那种！……这完全不是一个爱情故事。”她温柔地说。

艾·舍房间的书架上有个相框，里面不出所料镶嵌着这个故事男主人公的照片。关于年轻的汉·施特雷洛少尉的外在，近来的报刊杂志上满是各色各样的描绘。可是把这些描绘一对照，又难免瞠目结舌。一份说他身材短小精悍，一份说他生来有英雄式的高大体魄；一份说他金发碧眼，一份说他深发深眼。还有一份和没说一样：此人没什么特点，浑身散发着虚无主义的气质。实际上就笔者近距离观察，汉·施既不高大也不魁梧，身材属于中等偏瘦，发色像太阳下泛金光的栗子壳，眼睛倒确实很深。

“春天快要开花的泥土，他眼睛的颜色。”艾·舍端详着照片。“看到它时候浮现的感觉，该称作什么呢？”

“爱情。”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了。他们要么生离死别，要么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故事只有两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