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默扯一把大树服饰,又脱下土著民的帽子。
她侧身而坐:“霍先生,你帮我拉下拉链头,”她轻轻转身,背向他身侧的沙发,她背对着他。
几秒后,他攥起她背后的拉链头,轻轻地下拉,为她解开,指腹迟疑着,她竟然对他没有半分警惕心,还是她对所有的男人都这么主动,棕色的树服滑落下来全搭在他的腿上以及缠在她的腰际,那一霎那,霍中浚的指腹轻轻松松滑过她单薄的脊梁骨,她还穿着露背的短袖,冰凉的指腹沿着她的脊梁骨,不断地下滑着,下滑着……酥酥麻麻,她下意识一颤,她想,他故意的调戏她,尤寐骨头都酥麻了。
霍中浚垂眸,他的目光掠过她后颈的卷发,掠过她的耳尾,轻轻停在她肩头尖上。
他赏着她的背影,未破四周之静。
“霍先生,好了吗?”尤寐说着:“这种衣服的拉链都很劣质的。”
良久,他低沉嗓音,缓缓开口:“你想我干什么?”
“没,”尤寐的蝴蝶骨忽然被他从背后抚住,姿势暧昧起来,她勉力硬挺着腰:“霍先生,这里有人,我怕你丢脸。”
什么丢脸,那套厚重的棕色树服的拉链一开,它已无声落于她的腰际。
霍中浚抬眼,视线凉凉,却一直盯着她光滑的后背,眼底继续烫烧。
她问:“怎么攥这么久,拉链头坏了吗?”
“看你的蝴蝶骨,”霍中浚定定地回她。
不知是灯色汹涌,还是两人澎湃了什么。
“霍先生……”她喊着:“你手指力度不行啊。”
这么酥软的声音却令他面有微微愠色,尤寐怎么敢挑衅他?她以为休息室就安全了吗?他是股东,是金主,这片地盘都是他的,何况这一间休息室,她呢?她只是一只想要钓着他,又摸不着路,拙劣的勾引,茫然不知危险的羔羊。
“没好吗?”尤寐转头,她看向他,心跳砰砰,砰得劲烈,他的右手扣住她的左手腕,她被他紧紧扣着的那只手腕,连腕中的骨头也轻微地颤了。
她差点失去平衡,要撞进他的怀间,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维持着距离。
尤寐惊了过来,眼神飘飘悠悠。他目光偏偏沉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他掌中用力,他的大拇指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拇指的指腹牢牢地锁着她的腕根处还占据着她手腕关节处凸起的硬骨上摁着一丝青脉,想要窥探她心尖房的声音。
一抹梭过电流的麻感嘣向尤寐的腕心,她挣脱着,却不够蛮:“霍先生,我手疼了……”
霍中浚脸色平平淡淡,面容沉着,眼底却迟迟没有被浇清楚,缓声着:“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刻意地问她,他挺直的鼻梁却早一步俯近她,那两只鼻梁骨似要碰撞了。
尤寐心底颤乱,想拔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牢,“你先松手……”这一声极低极低,就像黄莺的细声,轻易就撩拨了他,她微无所觉,他却克制着自己的手掌,那一只不止想要攥她手腕的掌,呼吸声愈发地快。
霍中浚好似要吻一吻她,两人气息之间充斥着她的香味,她真的很擅长用香水,然而,他最终卸下力道,松开她的手腕。她怎么能轻易撩拨他躁动的欲念和情愫,他不信,他眸色一冷,眼底瞬间干净,指下犹凉。
尤寐的细手滑出他的掌牢,本就僵硬的腰渐渐松弛下来。她提着堆在腰际的演出服,动作缓慢地离开沙发,告别他的身侧,她卷翘的眼睫毛在灯色下乱飘还被拖进他的目光之中,就像她后背的蝴蝶骨般迷人。
那一阵清香从霍中浚的身侧着远了。
“你的T恤在哪里买的?”
“怎么了?”尤寐说着,脱下演出服,套了黑色外衫。
“太暴露了。”
尤寐想,哪里暴露了,她以为他还要向她展示一点特别的表示,没想到又是嫌弃她的着装,她敛目而思,难道自己对他心无旁骛的勾引都刻在脸上,挂在睫上了吗?他方才调戏她,她竟然心底慌了,她觉得自己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各花入各眼,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他想伐的一朵花。
“你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没,”她忙忙的补了一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