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一身运动服,全身微微出汗,头顶湿发,看着她盯着他的车子,不以为意,冷漠视她。
尤寐窘态,氛围很僵,又想到这也不失为天赐的一种缘分,送上门的肥牛,焉有不收之道。尤寐从头到脚打量起他的身份,探究他的来头!新欢易寻,借主压对,方为疗药。
尤寐捋着耳边的发丝,故作娇声:“我们又见面了,电瓶车的祸,还记得吗?先生,您没收我的补偿呢!”她的双手做了一个撞车的手势,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先生,我们见过面的?”
“女士,你挡我的道了,” 霍中浚只是冷淡地望她一眼,“小姐,你认错人了。”他缓缓从她的身侧走过去,慢慢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中传出打火机砂轮轻擦声,男人彻底降下车窗,他微微偏过头,昏暗车灯中,他侧脸轮廓半明半暗,温柔矜贵,却对她视若无睹,咣当关门。
尤寐走到他的车窗前:“先生,你给个发展的机会吧,我对你一见钟情,或者约睡一夜?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她本来想说最贵的男人,咬住嘴巴!演出一副见色起意的样子,管它什么尴不尴尬,脸皮薄的都在感情上在栽跟头了。
尤寐心中一紧,见他的车窗未闭,左右思量,跺了一脚,连忙追上他的车窗旁:“先生,或者你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我转你钱!”
霍中浚轻轻转脸,淡淡地看着她的举止,他的双眼似蓄着黑色玫瑰,眸似魅萤,养在一张轻狂的脸上,漫不经意就能荼人:“女士,你挡着我的车了。”
“先生,可以送我一程吗?我叫不到车子。”
尤寐躬身,站在车窗前,敲他车门,礼貌问他道:“先生,您贵姓?”
良久,霍中浚有条不紊地转过脸,松松地握着方向盘,对她抛出一句话: “已婚女士,不要盯着我的车窗发嗲!” 他升起车窗,整张侧脸缓缓地退出她注视的目光。
他转出车位,慢慢开远,她成了后视镜里一抹斑斓色彩,他的迈巴赫驶出公园的自动升降杆后,无情地奔向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