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缘

多了。

在纪清荷看来，顾雨柔目前并未做些出格的举止，无非是个被宠坏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姑娘。

顾雨柔出门，方才买的胭脂水粉那些随意丢给身侧的丫鬟，今日跟着出门的小丫鬟是个二等粗使丫鬟，平日里大丫鬟会得些顾雨柔剩下的胭脂水粉，这些自是看不上，由着小丫鬟得了好处。

小丫鬟也是爱美的年纪，反正有胭脂水粉也不嫌弃，巴巴给顾雨柔千恩万谢，惹得身后看到的那些女子一顿艳羡，顾雨柔自是看到，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子莫名的虚荣感。

“你说你，不喜欢还买？”顾雨薇忍不住嗔怪这个妹妹，不喜欢还巴巴送钱去，就为争这口虚气。

顾雨柔冷哼，她自是不想被纪清荷和店里那些人比了去，看那个个眼神，不满又如何最后一个个还不是羡慕的吐酸水？

沈灵隽在楼上自是看上顾家姐妹二人举止，他自是有些看不上，仗着家中的关系有股子作威作福的架势，沈言这会子回来，他忍不住打听顾家最近动作。

沈言疑惑，望向窗外正好看到顾家姐妹的马车，话说这顾家大小姐和主子曾经还有渊源，两家关系闹僵后才这番老死不相往来。

“顾清雨最近有何动静？”

“嗯，爷怎问起顾世子？”

见沈灵隽看向自己，沈言一五一十把顾清雨最近动向告知于他。

宁国公府表面一团和气，宁国公世子顾清雨自欲同王尚书嫡次女王兰结亲，两家走动愈发密切，顾清雨时常出入王尚书府，对外是说同王竹探讨学问，个中缘由自有猜测。

沈灵隽撇撇嘴，这厮道貌岸然，还探讨学问，他又不去参加科举探讨什么。

“世子爷请封的折子，陛下一直未批，顾世子想着也去博取一番功名，让宁国公府增添门楣。”沈言一面给沈灵隽侦察，一面把自己打听来得告知于他。

“对了，主子，还记得之前一直同纪姑娘作对的那个薛平吗？”

沈灵隽乍听这名字有些陌生，一时没想起来，沈言又提醒：“薛公子的父亲，原先那书肆老板。”

沈灵隽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待沈言说完，沈灵隽才意识到为何今日那人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说，他是同顾清雨勾搭上了？”

薛家产业大部分是掌握在薛邵阳手中，薛平被架空，自是心中不满，时不时同方氏抱怨，且薛邵阳即便知晓自家父亲被关进去还无动于衷，薛平心中难免对这儿子也心生怨怼，薛平进去可把方氏急坏了，方氏惊慌失措下求到自家哥哥那，方家早就对薛家这产业虎视眈眈，想着同妹妹把这薛家产业夺了去，七拐八绕找到顾家下人，求顾家帮忙。

顾清雨本不当回事，他那下人在他面前还是有些体面，无意中得知是同纪氏颜料铺有纠纷，自是上了心，轻松一句话便把人捞出来。

至此薛平为顾家马首是瞻，也渐渐知晓纪清荷身边有不能得罪之人，今日即便开业被嫉恨迷了眼，投鼠忌器，也不敢上门闹事。

纪清荷累了一日，腿都僵硬了，脸蛋更是笑得麻木，其余几人同样也是，搬着木栓准备关门时，石青上门。

他送来王爷的贺礼，也算是聊表心意，更是顺便打听有何新颜料带一份回去。

“纪姑娘也知晓，王爷腿脚不便，怕过来引起店内恐慌，索性托我带了贺礼，还请纪姑娘笑纳。”

纪清荷扯着麻木的脸蛋，愣是挤出一抹笑，递上一份颜料：“还想着送到府上，今日不得空，正好景侍卫来了便带给王爷，特意给他老人家留的。”

石青笑笑，将颜料收回袖内：“上次，王爷不好出头。”

纪清荷了然点点头，的确不该把王爷牵扯进来，她又送了些石青一些胭脂水粉和布料，一来感谢石青时不时在王爷面前帮她们说好话，二来纪清荷觉着石青这年岁，正好可以送这些东西给妹妹或者心仪的姑娘。

石青拿着东西脸涨得通红，他自认为是大老粗拿这些东西，影响他的威严。

“不知景侍卫是否有心仪的姑娘。”纪清荷想着横竖月白对习武之人感兴趣，沈言是没戏，不知这景石青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