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
第一次见到阿专时,我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故事。
那是一个暮春的清晨,跟圆师姐约好,来她们生理所参观。出了电梯,是一个四五平米的空地。左边是一道玻璃门,是通向楼道——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条楼道会留下我多少忧愁。右边是一个鞋架,花花绿绿,摆满了各式拖鞋。背后是电梯,前面是一道玻璃门,门是指纹锁控制的。
我打电话给师姐,没打通。难道师姐在做细胞,没空接电话?便站在门口,周遭见我像个拘谨的陌生人。
等啊等,终于等到一个1米8的白色实验服身影从眼前经过,我奋力敲着门,他倒回过来。出了门,是一个模样清秀的男生,高大魁梧,透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长相英俊,嘴唇红润而娇小——后来,快递点的阿姨描述他是:人高高帅帅,樱桃小嘴——脑袋有点方,举止得体,与常人不同。
“你找谁?”他睁着好奇的眼睛问。
“我找陈圆师姐。我刚联系她没联系上。”我有些小心地说。
“她应该去动物房了,早上她说她要去动物房给小鼠打药。”
“噢。”我不知道说什么,只简单回应了下。
“你可以在这等着,她应该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
一想到以后能与他共事,就挺开心的。
然而,顾逸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明白:世界是守恒的,得了多少蜜,就得品尝多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