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如菱看着他断掉的角，眼神忽然动了动，似乎是被触动到了什么回忆。

然而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喃喃自语道：“对，怎么忘了你们。”她松开了那只掐着胡雪衣喉咙的手，看了井口一眼。

井中立刻传来沸腾的水声，女人的尖啸声也在空气中不断回荡，那条红色长尾鱼从井里高高跃起，兴奋的发出一声尖叫，长尾展开的过程中带起了无数血色水滴，无差别向周围人攻击着。

北寒虬见状，仰天长啸了一声，随即完全化为龙形，庞大的身躯阻挡着血海，然而在那些血色水滴碰到他的身体时，剧痛还是让他爆发出了一声哀嚎。

血海，从井里涌了出来。

北寒虬所化的巨龙喘着粗气，道：“霖，巫女，你这是在做什么？”

“唔，”如菱满不在意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身为魔道巫女，竟然敢背叛魔道！做这种对不起魔道的事，巨锤当年把你从河边捡回来，对你那么好，他要是知道了——”

“够了，”如菱一改方才随意的神情，“我根本没有想做什么巫女，巨锤当年也拦过你，是你们执意要给我安上这个名头。至于巨锤......”

如菱眼神中莫名带上了几分哀伤，然而很快便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与嘲弄：“他已经死了，知不知道，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