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拥挤了起来。
他们以前不是没有一起共浴过,陆酩要的多,一晚上要两三次水,有时嫌麻烦,有时牧乔实在累的没力气,就会跟他一起沐浴。
明明该见过的都见过了,但牧乔还是觉得不自在起来,她的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如火般滚烫,灼得她也烫起来。
牧乔一动不敢动,心脏却跳得像要离开身体。
陆酩躬身,他们贴得更紧,连水都渗透不进去。
牧乔的身体僵硬着,感觉到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颈窝,耳畔响起男人清冽好听的声音。
“既然是做予孤的东西,该送就送。”
陆酩的嗓音忽沉,低哑轻喃:“带不出去,也有别的用处。”
牧乔觉得耳朵眼里一阵酥麻,泛起滴血般的红。
翌日牧乔醒来时,陆酩已经不在,青釉刻花枕边放着洗净的玉扇。
牧乔的脸瞬间通红。
陆酩这个人,看着清冷孤傲,但晚上灯一熄,就没完了,仿佛将他白日里的收敛全都放肆妄为在了她身上。
牧乔不忍直视那玉扇,拿了锦袋装起,想要找个地方处理了。
途径御花园时,遇见了乐平,两人在亭子里闲聊了两句,不知怎么那玉扇便遗落了,被乐平收起来。
只是乐平这丫头孩子心性,捡了便忘了,直到牧乔离宫,她才想起还有一柄折扇没还给牧乔
这次围猎去的蓟州,乐平想着也许有机会能还给嫂嫂,于是便将折扇带了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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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是哭着回到马车里的,见到皇兄,哭得更委屈了。
陆酩将手里的玉扇收进袖中,问:“被母后说了?”
乐平含着哭腔“嗯”了一声,小脸都哭花了,她觉得丢脸,没让明洱进来伺候,又找不到帕子放在哪里,直接拿起袖摆擦脸,眼泪鼻涕全擦了上去。
陆酩微微皱眉,却也没想把他自己的帕子借给她用。
“为的何事?”
乐平看了一眼皇兄,不敢跟他说实情,只说是母后生气她把牧将军请进了马车。
陆酩轻嗤,淡淡道:“该骂。”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乐平晓得她皇兄的脾性,能从他嘴里听见安慰的话才是见鬼了,也不反驳,只抽抽噎噎自顾自的哭。
陆酩忽然想起,他见过许多人在他面前哭,母后常跟他哭,是想抱怨父皇对她怠慢,沈知薇对他哭,是想要他替沈太傅洗冤。
还有那些出身望族的家主,跪在他面前哭的时候,半点没有家主的样子,哭得那叫一个难看,想求他手下留情。
可唯独,他好像没有见过牧乔哭。
陆酩听乐平哭听得烦了,本来就连日失眠,如今更是头疼起来,他抬手按了按额角,不再管乐平,起身离开。
下了马车,陆酩对守在车下的内官道:“把谢治叫来。”
围猎队伍的休息途中,在路边支了黄幄与皇帐。
承帝召了黎贵妃进帐,将原地休整的时间又往后推了半个时辰。
牧野无奈,只能再领一队御林军,在队伍之间来回巡逻戒备。
疾风已经从外面野够了回来,看见牧野骑着其他的马,不高兴了,从鼻子里哼哧哼哧冒出白气。
牧野骑回疾风巡逻,疾风像是为了跟那匹马较劲,跑得生快,硬是甩掉了左右的御林军骑。
陆酩站在路边。
牧野踏马疾驰而过,飒沓如流星。
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牧野的马鞭挥下时,正正打在了距离陆酩脚边一尺不到的距离,扬起一阵粉雪。
陆酩眼见着她的马鞭扬下,却波澜不惊,岿然不动。
牧野觉得没劲,和他对视了一眼后,策马离去,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谢治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还从未见过有谁敢在殿下面前如此嚣张。
可那是牧野。
牧家三代,先是为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立了汗马功劳,牧野更是将大霁的疆土翻了一番,为大霁创下盛世太平。
即使牧野不敬皇威,也无人敢明着说他僭越。
陆酩凝着牧野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了冷意,许久,他收回视线,交代谢治。
“命人监视牧府的一切动向、人员来往,让沈聍暗中跟着牧野。”
谢治微微吃惊,沈聍是影卫里身手最好的,太子每次让他出的任务永远是最重要的。他心道,虽然牧野是放肆了些,但他早没了实质的兵权,就如同折了翅的雄鹰,看起来没有那个必要去忌惮。
陆酩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沈聍发现太子妃的踪迹,立即回报。”
闻言,谢治抬起眼,看向他的主子。
“太子妃不是已经……”
陆酩在袖中把玩着那柄珍巧折扇,疏展又合上。
普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