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宋松惊呆了，他瞬间不困了打字问道：“你是直的？怎么会？你是直的为什么会下彩虹？”

及时雨似乎料到了他会这么问，解释说，他是因为弟弟的恶作剧下的软件，匹配了宋松。

那天他喝了酒，和宋松聊了两句，清醒之后才发现这是个成年gay用的社交软件。

宋松追问：“那你为什么清醒了还继续和我聊天？”

对面沉默了会儿，回答道：“你问的数学题我刚好会。”

宋松炸毛：“这是什么回答！”

及时雨十分冷静地继续说：“以后你有不会还是可以问我。至于别的……抱歉。”

宋松更生气了，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怪不得他说他没有在软件里认识别人，原来是因为软件里没有符合他性向的人！

他往上翻着聊天记录，发现果然是及时雨说的那样。

几乎只有在宋松问题目的时候，及时雨才会显得话多。

其他时候，宋松分享日常的时候，及时雨的回复里都透露着冷淡。

宋松皱眉骂道：“诡计多端的直男！”

另一边，季玉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惫。

他的确是直男，虽然从小没有喜欢过女生，但也没有喜欢过男的。

他没有删掉宋松是因为，他那天看出宋松是他的学弟，后来还碰巧发现他是自己弟弟的同学。

在知道彩虹是同性交友的网站后，他为自己无意间知道宋松的秘密而感到抱歉。

季玉不想欺骗宋松，但他的确不想在网络上，披着及时雨的皮让宋松有什么别的期待。

他是直的。

但看着宋松小心翼翼给他发信息，给他发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时，他还是忍不住会回复。

嗯，毕竟是自己的学弟，季朗的同学。

他希望宋松能好好学习，至少数学别再考59分了。

59分……也太低了些。

季玉把手机放在一边，将桌子上的草稿纸收拾好，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写给宋松的解题思路。

第二天宋松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学。

季朗稀奇地看着他，像是在看大熊猫：“你昨晚干嘛去了？这么大的黑眼圈。”

宋松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昨天搜了一晚上的：如何掰弯直男？直男能掰弯吗？掰弯直男的十大案例。

“没睡好而已。”

的确没睡好，搜完这些东西后，他做梦都是两米的魁梧大汉追着他喊：“我是直男！”

实在是噩梦！

季朗好心地坐直了些：“你睡会儿吧，老李今天应该不来查早读。要是来了我叫你。”

宋松点了点头，趴桌子上睡了。

这一觉也睡的及其不安稳。

他梦见及时雨送给自己一把子试卷，反复叮嘱说要认真看，每一个字都记下来。

梦里，他乖巧地点头，以为这是什么很牛的做题秘籍或者知识点锦集。

结果等到他低头看试卷的时候，才发现这试卷上横横竖竖写的全是“我是直男”！

救命了。

没等季朗喊他，宋松就自己先吓醒了。

季朗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宋松摆摆手，掏出手机搜索：如何不做噩梦？

季朗探头看了眼，然后同情地摇了摇头。

真惨。

宋松今天一整天上课的时候，都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李老师上课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本想提醒，但看着宋松眼底那明显的黑眼圈，还是叹了口气。

她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道：“虽然你们现在正处于非常紧张的阶段，但也不要太着急，该休息的时候还是休息。别熬坏了身体。”

底下一个叫何清的同学接话道：“那老师你少布置点作业嘛~”

李老师瞪了眼他：“我布置的作业还多？我一会儿看看你能对多少。”

班级里笑声一片。

宋松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周围。

他们笑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宋松清醒了些。

季朗走前好心道：“你今晚早点睡吧。”

宋松点头：“好好好。”

结果真到了家，宋松努力而又费劲地写完作业后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熟悉的软件，又完全没了睡意。

他今天一天都没给及时雨发信息。

及时雨当然也不会给他发。

宋松莫名有些不服气。

只有自己在意对方的感觉并不好受。

宋松点进聊天框，打字道：“睡了吗？”

这是一句废话。

及时雨几乎不回复废话。

宋松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