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

意思，只要我命还在，就全都是小事！”他又问道，“你在想什么呢？一路上你都在思考，跟考研似的。”

“我吗？”铭诺轻轻地笑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没有很忧郁，但是也不太轻松，“我在想，那个晶化人女孩哪去了？”

“……”

铭诺不说，何儋快把她都忘了，自从船沉了之后，他们还没有见过晶化人女孩，不知她是出事了，还是逃跑了。

这个女孩突然就没了，和她出现的一样神秘而迅捷，此时引起了何儋的怀疑，虽然何儋一直也没有怎么相信过她。

“她的手环还在我这，还是亮着的，她应该还活着。这个手环是监控她身体状态的，如果她死了，这个手环多少会有警报、至少是变化之类的吧？”

铭诺点点头：“有道理。”

“你在担心什么？”何儋看出铭诺的神情不太对劲。

“我怕她就这样跑了，或死了，”铭诺说，“她不是答应要帮我恢复记忆吗？”

何儋沉默了两秒，然后：“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这不像你啊，之前你对找回记忆体这件事，一直爱搭不理的。那记忆对你来说，不是……”

何儋没有再说下去，铭诺说，那段记忆非常痛苦，当时他的表情，不是骗人或夸张的，对一个异能武装战士来说，都算是痛苦的记忆，那是什么？地狱？

“之前我是这样，”铭诺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发现，失去的记忆使我非常孱弱。因为痛苦就回避，这是不正确的， ”他继续看着远方，虽然他说话依然是很沉静且温柔的，但何儋能听出他语言之间的力量，“尤其是，因为我的脆弱，让你受到这样大的伤害。我没有做到承诺，我说我会保护你，现在看我没有完成这个许诺。我必须改变。”

何儋突然发现，其实他一直以来，不是很了解铭诺。铭诺看起来呆呆的，很老实，性格也很温柔，但是他骨子里有一种令何儋震惊的东西。

这种东西，比美貌更让何儋热血沸腾。

“虽然我想说，你可以不为了我，就去做令你为难的事，而且我这不是没死吗？但是……”何儋笑着，“但是亲爱的，你说这话时的表情，太让我欲罢不能了，你再说一遍？”

铭诺抬起头看着何儋，他好像没有听懂。

“你要进步，我也得进步，这才叫革命的情谊。”何儋说，“你知道，我也有些事没有告诉你嘛？”

铭诺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在虚无之界，我遇到的那个人吗？从他那里回来之后，我就获得了力量，但是，还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何儋的眼睛闪闪发亮。“他和我说，过去的我和你，其实是……”说到这里，何儋竟然有些羞涩，“和你……”

话到舌尖，何儋把那个字刚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一下变得很热，被本能驱使着，他将手放在铭诺的侧腰上，然后情不自禁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沿着他肌肉结实的腰线，摸到了他同样紧实的脊背，他能感觉到对方突然绷紧了身体。

他摸到了，在他后背上的长长的裂伤——那是异能武装器官受伤后的遗留。

“这是，你承诺给我的勋章。”何儋抚摸着那道伤痕。他看到铭诺的眼睛在月色下灼灼发亮，像点燃的烛火，这双眼神勾起了何儋的欲望，他猛然将对方拽过来，激烈地亲吻对方，这双唇的触感冰冷而湿润，这触感令何儋非常疯狂，何儋觉得他的身体在膨胀，他要找到一个出口，要发泄出来。

我什么都不想了，我也不再有所顾虑了，妈的。何儋在心里对自己说。

铭诺的表情好像有些吃惊，但是好像又不吃惊，他看着何儋失神似的亲吻着自己，任由对方把自己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