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快来了
在楼顶下直升机,被该场所的保安拦住。
保安个个肤白貌美,窈窕身材,比得过服务人员。
单枪匹马泠亨一人就能打倒一群瘦弱唧唧。
不再是要风度的长风衣,就算是能把衣扣撑爆的衬衫他也能尽显实力。
后续交给专门处理的人,他带着20个警察下楼一间间查。
楼层共18,一层10间房,180个房间20几个人搜查自然不够速度。
“少爷!老板娘说宋少爷被带走了!已经出去半个钟头了!”警服男跑过来大声吆喝。
“!”
扑通通———泠亨的心率这一瞬间直升到200,眼前一黑他差一点没站稳。
泠亨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电脑哥,边往电梯走边问:“带他走的车车牌号多少?监控呢?”
“监控室在地下,老板娘在调。”
按下F1的电梯按钮,刚好那方也接通了电话。
“喂?弟弟。”
泠亨急得满头大汗,语气仿佛是下一秒就要爆发的程度:“有他消息了吗?现在在哪?”
“和今早同一辆车现在停在妇大医院门口。”
“..医院?!”
泠亨震惊到嘴巴久久不能闭上,一瞬间所有的坏答案都在脑中挣扎,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是的,刚到不久。”
手机从脱力的手中滑落到地面,电话被迫挂断。
“你去跟局长说让他组织回去,我现在去医院,别找人跟。”
说着用颤巍巍的手又按回顶层的按钮。
泠亨的心情一阵起一阵被压,此时更是如砖头砸身一般痛。
焦灼不安,即使上到直升机也依旧如此。
(没事没事,一定要没事啊...)
双手紧握拳,眼前茫茫浮现的是他和宋舍麒那些幸福时刻。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好不容易改变,没了你,我怎么办啊…)
下了直升机,今天的云黑白相间,黑里透白,白中有黑……
大步大步,他随着早已等待多时准备迎接的男院长走下去。
本以为会是在哪个病房里躺着,没想到老院长直接带他走向了ICU重症监护室的门前。
“这是?”泠亨还有着不敢相信,不想确认的心情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老院长,问。
老院长仰视泠亨,点着头:“这就是宋少爷现在所待的监护室,还在抢救。”
“ICU…”
泠亨小声嘀咕,心脏猛然一刺痛,这种心情比听到宋舍麒的苦楚时还要痛,坚持不住,双腿软到支撑不住身子,双手发抖缓缓坐下没有温度的椅子。
“少爷您先冷静,救活宋少爷我们有五成把握,相信他们吧。”
“五成?宋舍麒什么病得进ICU?主治医生是谁?多大年纪?”泠亨猛抬头,用着质问口吻去问。
“是旧病复发,当年大救一次后就该百分百保证不会再发,如今能抢救回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奇迹?宋舍麒他会死?这病能让他死?”
泠亨站起来怒吼,从不轻易大声说话的他因宋舍麒一次又一次破例。
“不是一病躺几天就能好的病,他这是,遗传基因..宋老板就是突发这个病而离世。”
“..所以治不好?”
挠挠后脑,缓缓坐下,声线减小泠亨正常问。
“根除不了,这次治好以后不能再有,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叔,帮我做件事吧,我想知道是谁把他送来的。”
泠亨扶着额头,两只手撑起面部看着地面平静道。
“好,叔明白。”
老院长都到泠亨身边,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还是要可怜宋舍麒吗,父母双亡,世上连个依靠都没有了,故人如复仇般的重现,怎么一望到头的路有这么看不到的阻险和难?宋舍麒身上的宿命感未免太重了,他这一生被注定了太多,例如思不可传达,情不可搁浅,命不可由己,种种都是他无法扭转的。
泠亨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把一切杂事抛到脑后,清空心为宋舍麒祈祷。
(我的宋舍麒,观音菩萨保佑,弥勒佛保佑,药师佛保佑让宋舍麒再次脱离厄运,再次重获新生吧,求求,保佑他,可怜可怜他吧,命苦的宋舍麒)
眉头不自觉皱起,心在为宋舍麒滴血,闭着的双眼在为宋舍麒叹息,他想都不敢想宋舍麒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柳芊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赶到医院。
“亨亨!”
泠亨抬头,看向只能靠染发维持的黑发,看向无论怎么保养还是淡化不了的皱纹,看向他此生最该说“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