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
人踹倒在地。
“谢……啊不,易姑娘,你们有话好好说,切莫伤了感情。”
“是啊,夫妻哪有隔夜仇……”
一帮沆瀣一气的猥琐男纷纷上前相劝,拦在二人中间。易晴柔打不着人,泄不了愤,还讨不回原主的债,又想到自己远离家乡,遇上这么多倒霉事,吃不好也睡不好,一时悲从中来,当即红了眼眶。
穆逢春当她心中动情不忍伤人,便忙说道:“好了好了,易姑娘心中有气,也该撒够了。女儿家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始终冷眼旁观的萧言庭听到这话,眉心倏地一蹙。
易晴柔只是伸出右手,掌心摊开在上,一字字对谢承钧道:“还、钱!”
“易姑娘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谢兄已如此诚恳……”
“若拿不出钱,可以立个借据写明欠款数额,日后慢慢还清。”萧言庭走到易晴柔身旁,垂眸冷视谢承钧,平声静气道。
“萧香主,人家两口子的事,您在这插什么话呀?”那精瘦汉子道。
“既然外人插不得话,你们刚才又在做什么?”萧言庭反问。
“这……”众人一时无言。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易晴柔藏在宽阔衣袖下的双手发出微微的颤抖,“一无婚约,二无双亲之命,你们凭什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逼我和他在一起?”
“可是姑娘家的清白……”
“他要真的懂得维护我的清白,为何会将我和他之间的事,无所巨细,都闲说给你们听?”易晴柔昂首质问。
谢承钧在众人的搀扶下,一步步朝易晴柔走来。
易晴柔见他靠近,眸光忽地一动,余光瞥见萧言庭腰间有佩剑,立即便拔了出来,双手合握剑柄,直指谢承钧喉心,高声说道:“不管你们想说什么,都在这给我听好了。我乃清白之躯,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也从未与这姓谢的定过姻亲。如今我父母双亡,婚姻大事,全凭我自己做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胆敢近我一步,我便敢杀他!其余无关人等再多言,我便一起杀!反正如今都是戴罪之身,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言罢,她深吸一口气,对谢承钧道:“把你钱袋拿出来,一共三百二十六两八钱,身上有多少便还多少,剩下的回去给我立个字据,一毫一厘都不能少!”
“没事的谢兄,”精瘦汉子凑到谢承钧耳边说道,“你先拿给她,回去再慢慢哄。反正都是夫妻,你的还不就是她的?”
谢承钧一语不发,眼角余光冷冷扫过萧言庭,从怀中掏出银囊,扬手扔到易晴柔怀中。易晴柔即刻拆开倒出细数,连银票加碎银、铜板一起,共有一百九十二两三钱。
易晴柔握紧手心银钱,眸光颤动不止,露出庆幸之色,轻声念叨:“终于能活下去了……”
萧言庭离她最近,听到这话,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易晴柔收好银钱,揣回怀中,对谢承钧道:“还欠一百三十四两五钱,现在就回去给我立字据。”言罢,即刻转身走开。
萧言庭扭头望了一眼,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之中发出微微的颤抖,心中隐有几分动容。然男女之别,不可逾越,虽怀同情,也不便堂而皇之上前照看,只能默默跟上她的脚步。
回到新的暗桩据点,萧言庭立刻安排人手准备车马,打算将穆逢春等擅自行动之人都押回许州。易晴柔则在暗桩一众人等好奇的目光下,押着谢承钧走进另一间屋子。
“真没想到,你是这等水性杨花之人。”谢承钧在屋内站定,忽然说道。
“你特么是个脑瘫吧?”易晴柔当即踹了他一脚,谢承钧也没给她面子,扬手便要打她,却被她抓起椅子,一头砸倒在地。
她在现代时从来没和人打过架,只有在练散打的过程中与同班同学比划过,或是参加比赛,才会动拳脚。
但面对这个败类,她实在是忍不住。
“不会说话可以不要说,满脑子自我意识过剩,觉得整个地球都围着你转是吧?”易晴柔把椅子往地上一掼,道,“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明明自己满脑子龌龊,无耻、下流、不要脸,还把锅都甩给女性,那易家大小姐就是被门挤了脑袋才会看上你这种东西!”
她没给谢承钧机会,继续指着他鼻子骂道,“明明什么便宜都占完了,却给对方贴标签、下定义。知道苏轼和佛印的故事吗?你心中有屎,所以看到的都是屎尿屁!脏的是你自己!”
“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说这种粗话……”
“说了怎样?轮得到你管吗?不要觉得我会怕你,现在我不想和你争辩,我就问你,借据写还是不写?不写我就打死你!”说着她便再一次抄起椅子。
“你别觉得自己攀上萧言庭便是上了高枝。我告诉你,你已委身于我,他顶多就是同你玩玩,谁会看得上一个像你这样又野蛮又粗鲁的残花……”
易晴柔不等他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