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消逝在了烛火之后。剑心把刀抽出来，放在一旁。刀鞘底端，泛出油亮般的光泽。

这把刀差不多钝了，是时候换一把新的了。

“我一直将葵当做家人。所以，需要保护好她。桂先生也能理解的吧。”

“我认为你应该和白鹭好好谈一谈。”

“葵很倔强。如果我说的话，一定会遭到拒绝的，这件事只能拜托您了，桂先生。”

桂小五郎盯着他的眸子看了好一会儿。眼前的少年十四岁，对于他来讲还过于青涩，即使再过一年他就元服成年了。

他叹息了声，应允了下来。

思绪收回，眼前的少女已然十四岁，手里染了无数鲜血，面容依然稚嫩。

“我……我难道就那么差劲吗？”

桂小五郎揉了揉额头，回想起与绯村的那些回应，有些烦闷。绯村剑心终究是没有决定白鹭葵的归处，她反而杀了更多人。

这个时代，有能之人是悲哀的。

他开口道：“不，白鹭。你没必要如此贬低自己。你和绯村……还请继续站在杀戮之风的最前线，护卫志士们，以‘游击剑士’的身份为新时代努力。之后或许会发生什么战争，那时还要靠你的剑术。”

“是吗……能受到如此重视，真是受宠若惊。”

桂小五郎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出了店，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葵在店里坐了好一会儿，一个人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了。她隐约尝出了一丝甜味，也许是心境也不一样了吧。她还记得师父曾对剑心讲品酒的方法，她则是在一边吐槽：酒这玩意儿喝多了会发酒疯，才没那么美妙，只有可笑的成人才会把这东西当成好玩意儿。

如今，她离成人也不远了，也快成为那可笑的一员了。

走出店，迎面吹来一阵寒风，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手刚抓住飘然的发带，下一秒金簪就叮地一下落到了地面。

她呆了一秒，弯腰捡起金簪。忽地感到掌心无比寒冷。这个东西，她保存得很好，属于母亲，也是唯一留下来的念想，一直一直陪伴着她，拿在手里重量厚实，是实实在在价格不菲的金子做成的。

向桂小五郎说一声，其实他们本可以一块儿去城郊拜访剑心，但她不打算去见那个少女。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