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珩:【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明天记得来复诊。】
不打扰不打扰!
“真的没事?”
“我是医生你不信吗?”
“没事?”
“没事。”
“真的?”
“真的。”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转身去一旁休息的时候不断回头查看。
确定他看着真的没事后才安心坐下。
然后又和那个朋友聊关于插画的事,并没有注意他在干嘛。
林知珩又发了一条给江雾:【卖个惨不会?】
w:【卖个鬼,不是时候。】
珩:【那你要什么时候啊大少爷!】
w:【慢工出细活,慢慢来。】
w:【所以你是在门口偷听?】
珩:【怎么能是偷听?这是医生对病人的关心!】
珩:【我哥在这他也会这样做。】
w:【少拿你哥当挡箭牌。】
w:【待会记得来给我换吊瓶。】
珩:【知道了大少爷。】
他放下手机后,才仔细端详着她来时带着东西。
一个画板一个大包。
她从那个大包里拿出了……
一整盒大颜料盒、用画笔袋装的各种画笔、一本大画本、还有一个伸缩折叠画架、还有平板和电容笔。
还有其他画画的工具。
当她把所有的东西一下一下拿出来的时候,他的偏头又回正的频率也很稳定。
脑袋和眼珠子一直跟着她的手。
这个包不错。
改天找她要个链接。
……
江雾这人也没事干,就坐在病床上看着乔一诺坐在画架前,左手平板右手画笔,写写画画。
她特意带了个耳机,她怕吵到他。
一个很突兀的电话响起。
把看入迷的他吓到了。
她瞟了一眼,面露不悦。
他尴尬一笑,接了电话。
他手虚掩着嘴,小声地控诉:“林知珩你找死啊!吓我一跳!”
“你们在里面干嘛呢?没动静啊。”
“你一直站门口?”
“刚来。”
“我以为您一直站门口看我们呢。”
“……”林知珩无语了,马上把电话挂了。
叩——叩——叩——
敲门声。
应该是林知珩。
他喊了她:“一诺。”
“一诺。”
“一诺?”
她在听朋友讲话,并没有听见。
他换了种叫法。
“阿诺。”
“阿诺。”
她察觉到有人叫她后,和电话那头的朋友说声抱歉后摘下耳机,转头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还喊她“阿诺”。
喊得她脸都烧起来了。
“我在,怎么啦?”
他示意了一下门口。
她朝门口看,是林知珩。
她走过去开门,对林知珩说:“门没锁,下次你可以直接进来的。”
林知珩点头,朝他们两个说:“我来给他换吊瓶。”
她听完挺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是要上去帮忙还是坐一旁。
林知珩看出她的窘迫,安慰似地说:“你忙你的,这里不需要帮忙。”
没等她回应,就把床帘一拉。
她想说出口的“好”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换吊瓶需要医生?
还需要拉帘子?
其实换吊瓶这件事护士来就行了,林知珩站一旁主要是跟江雾商量事的。
“诶,你说不是时候,那要什么时候?”林知珩叉腰提问他。
江雾闭上的眼又抬起来,看了看他,又闭上眼睛,慢悠悠地说:“着什么急呀,漫漫追妻路。”
“您不着急,我们旁人看着很着急啊!”
“您瞧好呗。”
“……”林知珩翻了个白眼,“得,我瞧好。”
他问完后就把帘子拉开。
所幸她并没有站在帘后,不然一帘之隔,他们俩又在秘密谈论,怕她听到。
他装模作样地交代他腰伤到的注意事项,以及最后暗戳戳地一句:“好好用腰。”
江雾瞬间变脸。
我草真想下床打死他…!
等林知珩走后她也没什么心思画了,草草和朋友挂了电话后就坐在病床旁托着腮端详着他。
两人就互相看。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颗包满纱布的脑袋,包得好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