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
早会现出原形。”
流光看向徐县令,道:“这些人诡计多端,不择手段,即便正面碰上,普通人未必是对手,很可能是白白送命。徐县令理应选择更稳妥的方式。”亲眼看着平安死亡,她不愿悲剧重复发生。
“大人,大人。”
一人匆匆跑进,面色悲戚,他看了看苏焕等人,欲言又止。
“府中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她仙去了。老夫人不知看到什么,大叫一声,就……就去了。大夫说她是接连受到刺激,没挨过来。”
徐县令倏地起身,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悲痛地闭上眼,摆摆手让下人离开。
“徐县令,节哀。”
“敌在暗处,防不胜防,恐怕还有更多人受到伤害。徐县令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破局。”苏焕道。
“诸位有心了,眼下只有抓住这些人,才能告慰死去的亡灵。”徐县令不为所动。
“难道徐县令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不愿告诉我们吗?”萧拟心有不平,激动道。
徐县令坐回椅子,道:“本官来到陈平,自问是尽心尽力,其余的,恕老夫不能多说。”
华明取出画像,交给徐县令,又说了遇到的女子。“我向邻居打听过了,这个房子的主人举家去了隔壁镇,房子在半年前租给了女子,租金给足了一年。”
徐县令拿着画的手颤抖起来,喃喃道:“是她。”
众人眼睛一亮,看向徐县令。
“她还是误会我了。”徐县令叹了口气。
“究竟是何人?”
“她原本是镇上的人,父母俱亡,被李大夫收养,授以医术。李大夫医术精湛,但素有傲气,搭了个小摊,为人治病。老夫初来陈平时,孙女身患重病,其他人束手无策,唯他救了下来。后来杏子林爆发疫情,李大夫进去了,没有回来。根据他的嘱托,我将菁云,就是你们见到的女子,送去了凤梧门学习医术。”
“那徐县令说的误会是?”
“她以为李大夫死了,以为是我害死了他。”
“以为?李大夫没死?”
徐县令沉默良久,道:“没有。原本是想等她在凤梧门修习一两年再让她知晓,我也不知道她为何变成如今模样。”
“杏子林那场瘟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他没死,为什么要假死?既然送她去别处,为何不告诉她李大夫没死?”
徐县令叹了口气,道:“假死,是李大夫自己的决定。菁云这孩子因为没有双亲庇护,饱尝冷眼轻视,性子怪癖,李大夫本身也孤傲,不被大家认可,直到救了平安,名气大涨。那时起两人的日子才算好过许多。只是,这孩子对李大夫的情感。”徐县令欲言又止。
“超过了师徒之情?”
“是,或许是因为无法纠正这种偏差,他才冲动地闯入杏子林。送她去凤梧门,是想让她沉下心学习医术,不要埋没她在医术上的天赋。诸位要是再见到她,麻烦告知她,她来找老夫,老夫自会把真相告诉她。这样,也不必牵扯旁人。还请诸位相信老夫。”徐县令眼神清正,语气诚恳。
从府衙出来,众人心事重重。
苏焕道:“他后面所说,不似作假。”
“杏子林瘟疫有蹊跷,菁云可能知道了实情,误以为徐县令为了掩盖真相杀了李大夫,所以回来复仇。”流光叹息。她真切为无辜死去的百姓难过,也为尚存的亲人悲痛。
“神女和萧姑娘继续救治病人,我和华公子去寻找菁云。”苏焕侧目看向流光,他能真切感受到她心中的悲伤。
“好。”
“知道了。”
夜深,疲倦的萧拟回到客栈,换了衣服,沉沉睡去。
天尚未完全明亮,萧拟便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穿衣出门。
客栈的人都跑到街道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拟朝人群走去,从讨论声中获知了发生的事情。
守城的一人被杀了,死因是被匕首割喉,尸体旁边还留着“真相不明,再杀十人”的血字。听说这次凶手出手非常利落,死者甚至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杀。
镇里的消息传得很快,萧拟陆续听到了其他死者的情况,准备回客栈找流光。
“是她,是她杀了人。”
萧拟顿住脚步,以为有了新线索,却发现出声之人指证的正是自己。“我?”萧拟一头雾水。
“是,我昨晚看见了。”
“你哪位?又在什么时候看见我?”萧拟此时十分冷静。
那人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在众人的逼问下,才道:“我昨夜与达子一同在城门边上守着,他睡着了,我也很困,所以眯着眼,迷迷糊糊的,忽然看见一个女子握着匕首走来,我一时慌了,只能假装睡觉,然后她就把达子杀了,很快,很快达子就倒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