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贺兰雪受到的震惊远不止于此。
赵兰生身后跟着的贺兰语很快进入了她的眼帘。
贺兰雪先是一惊,随即忍不住骂道:“臭不要脸,两个人在镇上苟且还不够,竟然跑城里开房,他们可真够开放的。”
她还记得死而复生回到镇上的第二天早上,赵兰生跑去找她求原谅。
说什么喜欢她,不同意退婚。
现在小情人成双成对,她真想冲出去问问,那天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当然了,她现在出去,和廖予辰开房的事肯定瞒不住了,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出去。
再说骂归骂,他们两个毕竟解除婚约了。
别说赵兰生只带贺兰语开房,就算成亲,也不关她的事。
贺兰雪想明白这层关系后,彻底关上了门。
廖予辰一曲完毕,看见贺兰雪心不在焉地坐在窗口,问道:“不是去消食?怎么回来了?”
贺兰雪叹了口气:“忽然间不想去了。”
她勉强自己露出笑容,“主要是你的箫声太好听了,我想多听一会儿。”
廖予辰怀疑贺兰雪把他当成傻子糊弄。
隔壁有人住进来了,他又不是没听见。
不过他懒得戳穿,任由她糊弄下去了。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常的。
贺兰雪从小和赵兰生定亲,自打有记忆起她就和赵兰生玩在一起。
可以说,她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有别的可能。
两个人一起成长,到了年纪就成亲,顺其自然地要孩子,养育孩子,直到慢慢变老。
她的设想里,一直都有赵兰生的存在。
谁知道有一天,他竟然会背叛她,还是关系到生死的时候。
要说贺兰雪恨过吗?
那自然是恨的。
可恨过了又能怎么样。
日子还是要过。
贺兰雪心思纯净,睡眠一向很好,往常躺下都是十个数内就能睡着。
今天却失眠了。
前未婚夫和出轨的情人就在隔壁,谁还能睡得着,那心得多大。
贺兰雪倒不是难过,就是觉得自己好好的青春年华都喂了狗。
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只可怜她爹过世得早,留下母亲和他们姐弟两个经常被人欺负。
如果爹还活着,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贺父已经走了五六年了,贺兰雪有时候得仔细回忆才能想起父亲的样子。
印象里,父亲对她一向温柔,一向纵容,不管她犯了什么错,父亲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都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她被族人扔下山的事情父亲也看见了?
一向疼爱的女儿被人欺负,他却再也不能守护,该多难过。
贺兰雪心里酸胀胀得难受,眼泪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
廖予辰初次见到贺兰雪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小哭包。
可是自从回到赵家镇,还没见她哭过。
想来是隔壁的人惹到了她。
廖予辰暗运法力,顷刻间,隔壁的床铺就塌了。
随即传来某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哎吆,这什么破床,可摔死我了!”
虽然隔着墙壁,可赵兰生的喊声太大了。
贺兰雪听得清楚,眼泪收了回去,仔细听起了隔壁的动静。
赵兰生费劲巴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喊疼一边骂店家。
“好端端的,这床怎么会坏了,肯定是店家用了什么残次品。
来人——
来人——
哎吆,可摔死我了——”
毕竟隔着一面墙,有些话能听清,可有些得需要贺兰雪二次加工。
反正她得出的结论就是隔壁的床塌了,摔到了赵兰生。
她和赵兰生从小定亲,如果不是因为给大魔头当祭品的事,他们大概明年初就该成亲了。
贺母教过她一些成亲后怎么侍奉相公的事。
虽然当时羞涩难当,还是偷偷地了解了一些。
所以隔壁闹出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是两个人太激烈了?
贺兰雪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兰生可真是禽兽不如,竟然把人家客栈的床弄塌了。
真没看出来,明明书生气很浓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难怪贺兰语喜欢他。
贺兰雪在心里把人诅咒了一顿,希望以后两个人每次办事都会塌床,然后闭上了眼睛。
明天她还要去铺子收拾,可没精力管他们的破事。
贺兰雪很快睡着了。
廖予辰像往常一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