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大小姐！把猫砂铲一下，我腾不出手！”

“啊？你一会铲吧！我也腾不出手！”

洗完碗我才知道她也只是在看剧。只不过是拒绝给孩子铲屎罢了。

“我说你也是，也不多管管孩子，不是工作就是看剧。”我随口抱怨了一句，一时间居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哎呀，他今天吃的罐头都是我买的，我这个当妈的算不错了嘛！”大小姐吃着薯片头也不抬。

“孩子还是我一铲子猫粮一铲子屎养大的呢，你个当妈的就没管过好么。”剧里正演着什么家庭伦理片段，我顺口学了一句。

“切！你这话应该在街上说，哪天我惹你生气了就这样说‘除了给点钱你管过我和孩子么’，人家肯定觉得我是个坏妈妈。”

脑子里好像有根线崩断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耳熟，曾几何时好像谁和我说过。

异样的感觉从脊椎中蔓延开来，我有点咖啡不耐受，如果硬让我找个方法形容，那此刻的感觉很像一口喝掉整整一杯加浓美式所产生的心悸感。

事实上包子这个名字并不来自宠物店，他一开始也不像现在这么肥硕，在发腮之前这只美短起司还有一张像是精灵一样的小脸，只是眼神很呆滞。

所以如果真的按照他的特点，他应该叫呆子或傻子。

起名字包子的原因我也说不太清楚，好像有人说过要养一只猫，起名叫包子，再喂得胖胖的。

“你和我说过这话吗？”带着疑惑与心悸铲完屎我还是满腹狐疑，脑子里的记忆错综复杂，怎么都理不清楚。以前认识的人都不是说这种话的主，唯一有这种风格的也只有眼前的大小姐。

“啊？”她终于暂停了在看的剧，和我四目相对，“怎么了？”

“你说过？”

“啊，说过吧。”

“吧？”罕见的，我的耐心消磨得很快，已经没了打哑谜的性质。

“没说过同样的，说过类似的。”大小姐突然抱着ipad站起身往房间里走，“自己想想吧。”

她看出了我耐心已尽，选择了逃避，不可耻，也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有效地避免我刨根问底。

我终于发现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曾经的回忆的确充满了不快，但是我再去回忆上班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却觉得自己的记忆中出现了各种断档。

我把名字改成了尹卓妍，可是我却不记得卓悠妍为什么离开我。我能记住大学里上课的过程，却记不住曾经和我上过同一节课大小姐，实在说不清楚这些记忆断档的原因。

整个人的精神被抽空，我瘫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像极了被工作和家庭掏空了身体的中年大叔。

“乖乖，对不起啊。”手机突然响了，发来消息的那个人只有一墙之隔。

“抱抱。”我随意地回复了一句。

房门突然被拽开，大小姐一把扑进我怀里，幸亏我反应还是够快，烟头险些烫到她。

“乖乖，别去想了，我们还在一起就够了。”

“你喜欢尹尘还是尹卓妍？”我把烟捻灭，问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是谜语人？”她抬起头看了看我，似乎也没发现我那张死人脸上有什么表情，“那你喜欢大小姐还是蓝雅琳？”

“我脑子出了点问题，记不得曾经的蓝雅琳了。”我咬了咬下唇，“可是尹尘和尹卓妍是不一样的，现在的我和记忆里的尹尘差距真的很大。说实话，刚认识你的那个时候更接近尹尘而不是现在的尹卓妍。”

她很聪明，听懂了我话里谜语一样的含义，却也没给我一个正面的回答。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许吃醋。”大小姐从我身上下来。抱着我的胳膊枕着我的肩一起缩在沙发上，“先说好不许吃醋，要不我不说了。”

“说吧。”我叹了口气，吃不吃醋这种事我自己也说了不算，藏也藏不住。

说得好听点，我这个人叫喜怒不形于色，说难听点就是有点面瘫。可吃醋有点不太一样，和喜怒不同，它是我唯一一种会明确挂脸的情绪。正因为是唯一，吃醋才会显得格外明显。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怎么说呢，真的是那种刚在一起就会想到婚纱要穿什么的人。”

“哦。”我好像有点翻白眼，这不是主观想法，是不可控制地面部肌肉自行运动。

“说了不许吃醋！”她一手刀敲在我头上，“其实说起来算是我先和他表白的，不过那次其实是个意外。我很喜欢他，可是当时那个情况我们却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我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你？”

“他比我爱他更爱我。起码当时是这样子的。”大小姐摇摇头，“当时我临近毕业，而他最少还要在国外呆两年，异国的话，你也懂的。他别别扭扭正式和我表白的时候我正好被毕业论文以及实习工作搞得焦头烂额，连一个of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