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豫章

经武堂进修的想法。

卢炳忠对此不置可否。

岳迁不由的忐忑，难道大帅不想让他去？

正在瞎猜疑的时候，大帅道：“你这次带队去观礼山岳祖灵节，到是惹了不少事，取走了别人圣晶，还杀了对方大将。”

语气一顿，又道：“不过，这个黑夫，敢追杀豫章观礼团，杀的好。”

见卢炳忠没有真的怪罪，岳迁心中有个疑问，不由问道：“属下有个问题不得其解，圣晶是丹阳部公主契苾如月所赠，既然是公主，为何又会被献祭成为圣灵？”

对于这次山岳经历，除了他与契苾如月在神域中的情感交集没讲，其他都没有隐瞒，也隐瞒不过，事情经过都会传出来。

卢炳忠道：“丹阳部老族长死了，乌利塞成为了新族长。”

原来如此，难怪公主身份没有用了，说不定有些人还觉得这个公主碍眼。

惋惜道：“这也太无情了，可惜契苾如月了。”

卢炳忠也感叹了一声：“是啊！多好的女娃子，真是造孽。”

“圣灵化之后还能再重新恢复人身吗？”

岳迁忍不住再次询问，大帅见多识广，万一知道能不能恢复呢。

“不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圣灵化就等于本身作为容器已经不复存在了，卢炳忠是这样认为的。

岳迁沉默了一下，看来还得另寻他法。

天大地大，总有异能才士，或许就有例外，哪怕是仙法，岳迁也要去寻找到。

他相信契苾如月的意识只是被圣灵压制沉眠了，而不是彻底消失没有了。

卢炳忠看岳迁有些沉闷，似乎在为契苾如月伤感。

劝慰道：“事已至此，勿再感伤，这毕竟是丹阳部内部事务，也许还另有内情就非我们所知了。”

然后岔开契苾如月话题问道：“你这次前去山岳，见识了山岳人习俗，对于山岳各部落可有什么看法？”

岳迁振作了一下精神，对于契苾如月的遭遇感怀一下可以，超过正常友人的程度就会惹人生疑了，卢炳忠面前，更是不可大意。

斟酌了一下之后，岳迁答道：

“山岳人性格很直接，民众忍耐力高，是天生的山地战士，要直接压制征服很难。”

“但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信仰，他们都是虔诚的信众，控制了他们的信仰就控制了他们的命脉，只是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祖灵神就是他们虔诚的信仰。

祭祀则是山岳神灵在世间的代言人。

卢炳忠点点头说：“以前也收买和控制过一些祭祀，让他们亲近大恒，但总体而言作用不大，因为这些祭祀是可以被换掉的，而圣灵能够直接感应到祭祀信仰线。”

祭祀的思想动摇，信仰线就弱了，一旦发现有问题，立即就被处理了，若干等待的新祭祀马上就填补了空缺。

所以这个法子几乎无用。

岳迁想了想，这祖灵空间的神祗会具现化，圣灵可以传导世人旨意，确实不能像前世那样可以直接在代言人或者教义上做文章。

前世神棍可以和统治者合作，把现实世界的统治者写入教义中成为活着的神，或者神灵在世间的代言人，如此信众对于统治者的压迫就不敢反对，那相当于是反对信仰的本身了。

比如前世康熙就这样干过，和□□合谋，分别成为了某教义中的观音菩萨和文殊菩萨转世，信仰某教的草原牧民从此服服帖帖。

你敢反对皇帝？那等于是反对菩萨，对于虔诚的牧民而言，有这种想法都是大不敬。

这种做法，这里就完全不适用了，造假立刻就会被真正的神谕揭穿。

摇了摇头，岳迁对此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大帅，只能从长计议。”

卢炳忠略微颔首，他也没指望岳迁能有什么神机妙计。

似乎考虑了一下，大帅轻轻问道：“岳迁，先前你说你想去渭城经武堂学习秘法？”

岳迁拱手：“是的，卑职受大帅擢拔升迁不断，如今甚至牧民一方，然而秘法修行日短，深感修为招法都还浅薄拙劣，因此想尽快提升秘法能力，不负大帅期望。”

陆炳忠道：“如今确实有一个名额，但可惜已经指定人员了。”

接着解释道：“大恒枢密院出函特招豫章郡主卢若水，入枢密院下辖渭城经武堂进修。”

岳迁一听，大失所望，只有一个名额，还是枢密院指名道姓了的，当然还好是卢若水，他不可能去嫉妒郡主得此机会。

正要开口说两句客套话就打算辞谢。

陆炳忠已经一声令下。

“岳迁听令！”

岳迁立马甩袖行礼道：“卑职在。”

“今郡主可携伴学一名，准予一道进修经武堂进阶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