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首杀
已经有看到逃的最快的溃兵和民夫出现,民夫居多,一来本身不负责战斗,二来空手,也没穿沉重甲衣,见势不对率先逃跑者反而跑在了骑兵的前面。
少许溃兵则是混入民壮里面的狡猾家伙,丢盔弃甲,不成形状。
岳迁没功夫料理这些人,逆流而上,不久就看见有不少骑马的溃逃者出现,除开散兵部分,有一行二三十人聚拢在一起仓惶而来。
岳迁带队拦住,发现领头的居然是前面辎重营的那个营正,不由厉声喝问。
“辎重呢?全丢了?你就只剩这点人了吗?”
此人丢了队伍,辎重,回去也是大罪,此时见到岳迁队伍,惶恐逃命的心情总算略微平复了点下来。
被岳迁教训虽然不舒服,暂时性命是无忧了。
这辎重营的营正按照原先的计划路线行进,却是做了个运输大队长,被庐江军哨骑发现后大喜,毫不客气报告了附近游弋的庐江游骑军攻击,轻松夺取。
岳迁没功夫收拾此人,呵斥要其约束溃兵,收拢前去定山协助守卫,将功折罪,如果他真能做到,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得知袭击他们车队的大约有七百人,好在他们溃散逃跑后,这些庐江军并没紧追不舍,应该是丢弃的大量物资救了他们一命,忙着抢夺物质顾不上他们了。
岳迁详细了解情况后,马不停蹄,直奔其遗弃的辎重所在而去。
此刻袭击他们的庐江军正忙碌着把这批辎重粮草战利品运回去充作军需。
想来也是,渡江突袭,不可能携带多少粮草物质,庐江军是客军,敌境作战贵在因粮于敌,从豫章得到一车粮食相当于从庐江运送十车粮的效果。
庐江军欢天喜地得到大批物资,正强迫抓到的民壮和一些投降俘虏的士兵都来运货,刚刚整备完重新上路。
因为跑掉了很多民壮,转运的人手就有些不够,物质宝贵,不少士卒只得亲自参与运输,骡马也损失了一些不得已只能用军马驱策,车队道路上乱哄哄的,队伍行进拖的很长,人马都分散开来了。
这时候突然看见一标打着黑旗的红甲人马气势汹汹,从后方杀了过来,犹如一团火焰般席卷而至,庐江军押运队伍顿时大乱,急急忙忙的匆匆列阵迎战。
为首将官声嘶力竭:“敌袭!列阵,列阵!”
刚打了胜仗,心气放松了下来,没想到立刻就有豫章军反扑,骑兵何其快速,何况岳迁骑兵正处于冲刺状态。
好一个乱,大部分队伍都分散成三五成群的小股人马,其中一部分人下马后嫌弃盔甲沉重,脱了放在辎车上面,正在帮忙运输,根本来不及重新整队列阵,指挥的将官看到这样的情形有些绝望,率领身边护卫以及附近聚集在一起的两百余人,也顾不得什么队形了,就这么迎向岳迁。
这些人马也根本就没时间和空间提升起马速,两只队伍瞬间撞在一起。
一边是游离状态,不仅没速度,连基本的聚力一向都做不到,而另外一边是铁板一块的高速冲刺,结果可想而知。
摧枯拉朽一般,岳迁握紧马槊对准带头的敌将模样的人,就是强力的一磕一抹,敌将官两手虎口震颤,长枪已经拿不住脱手,电光火石中,便见铁槊顺势挑起,敌将来不及做任何回避动作,脖颈处被槊锋从槊尖滑过整个锋锐直刃,直到被红缨部位顶住,接着头颅飞起,一道鲜血从脖子上飙射而出。
身子尚未扑倒下来,已经被岳迁后面骑兵战马直接象破布一样撞飞出去。
公羊海,萧方,侯虎三人在岳迁后面兴奋的狂呼乱叫,敌人一触即溃,凡是挡在前面者要不被高速运动中锋利的马槊戳死,要不被战马成吨的冲击力撞得筋断骨裂。
以公羊海他们的见识和经验,从目前战场情况来看,这两百人就是能够组织起来的最强的抵抗了,其他敌军虽然人数还有不少,但全都乱套了,不可能再有机会组织起有效的战斗队形。
目光所及,除了这支,其余都在匆忙就近聚集,只要冲过去再把他们打散就行。
其他散兵游勇们更是根本承受不起他们密集阵型的冲击,他们只管尽情收割遭遇到的敌军性命就可,这近千人的敌军队伍眼见就成为了盘中餐,口中食,大功马上就到手了。
岳迁来的时机刚好合适,对方甚至值班警戒都还没有来得及撒播出去,岳迁的冲击骑兵就突然出现了。
庐江军面临敌方骑兵的集团冲锋,连队伍都集合不起来,这仗如何打?
百把人禁不起速度起来的铁骑冲击,凡挡者披靡,除了边缘一些人躲闪的快,尽数被奔驰而来的骑兵队戳死打散。
岳迁率骑兵队从辎重车队车尾杀到车头,犹如一阵狂风贴地卷过,所过之处一切抵抗不比他练习杀稻草人强多少。
眼前一空,已经没人了。
越过车队后兜了一圈折返回来,从车队的另一面又从头杀到尾。这一次基本上就是跑过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