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师叔来助
孟师叔很快就赶来了,他在观里,算是超度和画符的一把好手,就算换了白玉的师父来,也不能做得比孟师叔更好了,所以白玉见到他是感到很安心的。
“走吧,先去见见那个老板。”孟德都还没休息,就要求白玉带着他去见陈伟卓,毕竟早点弄清楚是什么在捣鬼要安全得多。
“师叔,你先休息一晚吧,我先给你讲讲那女鬼是怎么回事。”电话里说不了太详细,白玉还没来得及给师叔讲来龙去脉呢。再说,孟师叔年纪也不轻了,风尘仆仆地赶路过来,怎么也得休息一晚,万一那鬼有什么背景,刷完小怪紧接着就要开boss呢?得做好准备,调整好状态才行。
孟德白了一眼这个师侄,他心里想的什么,孟德也不是不清楚。也好,既然这个女鬼这么长时间都只祸害陈伟卓身边的人,说明要么是陈伟卓身上有什么东西,让这个女鬼动不了他,要么就是能力不够一时害不到他。这样也不差这一晚了。
“师叔,你有没有多带几张符过来?”白玉见师叔不再坚持要去看陈伟卓了,多少放了心,又开始关心其他的事。他本来是去开会的,开会之后又去交流,根本没带什么趁手的工具,就手里这几张符,还是交流的时候,大家各画了几张打算比较比较,这才准备出来的。
“带了带了,连桃木剑都给你带了。”亏得是桃木的,过安检的时候,还特意跟人家解释是给小孙子带着玩的。虽然不带剑也不是不行,不过有的时候还是桃木剑方便,不像凝气容易被打断。
孟德往沙发上一靠:“来吧,讲讲那女鬼怎么回事吧。”
白玉如此这般地把能记得的往事都给讲了一遍,然后迷惑地问:“师叔,当时我用罗盘测过了,已经没有鬼魂的痕迹了,她怎么能又出现呢?是不是那座房子有什么说法?”
孟德问:“你确定跟着他的就是那个被他杀了的前妻?”
白玉愣了一下:“可能性非常高,因为那个黑影的表现很像认识我。”白玉又把发现那道黑影的过程跟孟德说了一遍。
孟德:“唉,都快三十了还毛毛躁躁的,叫我怎么把衣钵传给你。”
白玉:……不是,师叔你有什么衣钵要传给我啊?你那些弟子呢?
孟德才不管他心里的碎碎念,继续叨叨他:“你这跟还没检查就下诊断的医生有什么区别?就因为你觉得它认识你,这个陈老板又有前科你就认定了是女鬼附身。万一这就是个动物灵,发现你比他强才躲开的呢?”
白玉:……也是哦,有点先入为主了,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啊。
白玉有点不好意思,给师叔叫来了却不一定是什么强大的对手,真是太欠考虑了。
“不过你这么做也没错,万一真如你想的,对手是个劲敌,疏忽大意可是会要人命的。做我们这行的,要时刻保持警惕和敬畏。”孟德还是肯定了白玉的做法,当年他有个小徒弟,就是因为粗心大意,被恶鬼所伤,那时候医疗条件还不够好,小徒弟足足住了一个月的院,才抢回条命。这件事对孟德来说算是个心理阴影,平时都不愿意触及。
白玉听到师叔这么说,眼睛又亮了。孟德心里暗暗发笑:不管多大年纪,都是想得到师长肯定的小孩子。
孟德继续帮白玉分析:“你说那天晚上看到了血月?不吉利,当真不吉利。”
“是啊,当时我还不太了解……”血月,最利某些血腥的,阴暗的东西活动。那个女鬼又是横死,血月的晚上力量最强,如果当时她没有暴露自己的全部力量,因为轻敌才被白玉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重创,那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你说那座房子是反弓煞?”风水也不好,不出人命才怪,而且怕是还有别的问题,当年的白玉未必能发现。
“可不是么。”生活不易,白玉叹气。
“无非就是几种可能,最简单的是你猜错了,只是个动物灵,用符烧了就行。其次是女鬼的残魂,有什么东西帮她找上了债主,但是不在附近,这种应该也容易打散——可惜就是不可能投胎了。最糟糕的可能就是这女鬼的残魂后面跟着个大家伙,最终我们要对付的是它,那可就麻烦了。”孟德给白玉捋这次的对手到底要怎么对付。
“师叔,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一个无法离开原地的残魂找到债主呢?”这些年白玉也没见识过,不离开阳世的鬼魂要么被地点束缚住,要么被某个人束缚住,很少有中间切换方式的,没事到处跑的就更少见了。
“或许陈伟卓回过当年她丧生的地方,这种可能性最大。还得配合当时的地点阴气足够重,重到能滋养残魂。”这样才能保着最后一缕残魂不散,并附身陈伟卓。
白玉想了一下,再回陈伟卓别墅所在的城市有点远,不好细究到底是不是那所别墅所在地有问题,还是只能从陈伟卓本人来解决问题。
第二天,白玉约了陈伟卓见面,并把孟德介绍给了他。陈伟卓见孟德生得道骨仙风,形象和传说中的得道真人非常符合,先就信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