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皓也熊过的
时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医生直接就可以开药,方便极了。
到了观里,沈爸爸一看,确实挂着景区医务室的牌子,医生也很标准的西医全科医生,而不是一眼假的老中医。再看看药剂室,看起来也很标准的样子,沈爸爸先放了一半的心。
医生先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和碘酒棉球分别给沈云皓的胳膊消了一遍毒,然后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淡淡的血还在往出渗。
医生转过头对沈爸爸说:“你家孩子平时没有什么凝血方面的疾病吧?血小板减少什么的?”
沈爸爸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什么意思?我儿子这是有什么大病吗?(不是)
“没有啊,大夫,他以前受点伤什么的都好的挺快的啊。”沈爸爸的脑子疯狂运转,回忆自己儿子以前受伤都多长时间恢复的。奈何越想回忆,越想不起来。
医生看了看伤口,又问:“他这血流了多久了?”
沈爸爸和沈云皓对视了一下:“好像有接近半个小时了……”
医生摇摇头,一脸的“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的表情:“我只能给他包扎一下,等下山了你们还是找个医院验一下血。”医生指着伤口说:“你看,他这也没有什么异物,也没有水蛭之类的痕迹——你们没靠近水边吧?”
“没有……”沈爸爸持续呆滞中。
“我给你们上点云南白药,止血效果比较好,稍微休息一下你们就下山吧。”医生起身去拿药:“同学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沈云皓摇了摇头,他一直都没什么感觉,要不是流血了,他都不知道胳膊上有个伤口。
医生给沈云皓收拾好了伤口,又从抽屉里拿了块糖给他,可能觉得小孩子能喜欢糖一些。
“吃块糖吧,顺便观察一下云南白药有没有效果。”
沈云皓可怜巴巴的,跟个小孩子一样,坐在旁边含着糖。
这时候,有个同样穿着道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直奔医生:“郝大夫,给我拿点药膏,我这胳膊又起湿疹了。”
沈云皓:啊……道士也会起湿疹啊,人间真实……
郝大夫站了起来,还念叨他:“你又窝到屋里写咒符去了?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那屋,再总待里面,早晚要得风湿,湿疹那都不算病。”
“这不是没钱吗?掌门师兄又不愿意收门票,靠香火能挣几个钱?大殿还应该修了呢。”道士熟练地开始哭穷,转头一看:“哟,玄德,你在这呢?还不去读经?回头又要被你师父骂。”
白玉乖乖地笑笑:“师叔,我去山上送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位小同学胳膊受伤了,就带他们过来医务室,马上就去找师父读经。”
郝大夫把药膏递给道士,毫不留情地揭发白玉:“送个人过来就不走了,绝对是趁机偷懒,孟德你要去好好告个状。”
沈云皓和沈爸爸:???有玄德还有孟德?你们观里起法号是这么起的?孟德和玄德还不是一辈儿的?
“别瞎叫。”孟德不乐意了:“谁跟他是一辈儿的?”
郝大夫也乐了:“那你的名字不是你爹妈给起的?”
沈云皓:哦,原来是本名,你们这起名的水平真是卧龙凤雏啊。
“叫我的道号!道号!”孟德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郝大夫和孟德就这样打起了嘴仗,旁边的白玉笑眯眯地替两个一点也不成熟的大人道歉:“他们两个关系好,平时就总吵吵闹闹的,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沈云皓:不敢笑,不敢笑。
郝大夫和孟德拌了几句嘴之后,孟德拿着药准备回去,转身看到了沈云皓。孟德皱起了眉,偏过头仔细端详起了他的脸。沈云皓和他爸爸都坐在那不敢动,这什么意思?是打算说“你命不久矣”,“你命里有灾祸,我能化解”,还是说“你印堂发黑,我看要有灾祸”啊?
孟德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我看你好像招惹上了点东西啊。”
沈云皓和沈爸爸:???
好像意料之外,又好像情理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