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向日葵的流浪老人
剩下李成峰和许燃,还有方才挨了揍的老人。
老人手足无措,说话也着急,不停在解释:“我...我只是想给他穿上那条裙子,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血,并不是,并不是害他,我没有...”
老人解释着,摔到后着地的脸青肿了一大块,有鼻血突然从他鼻孔中流出,他抬起被拷住的双手赶紧尴尬地擦着,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许燃两人。
李成峰上前给他递上了纸巾,许燃坐在老人对面,提笔问道:“姓名?”
老人擦着鼻血,回道:“卢大开”
“家在哪里?”
老人回:“没…没家了,房子塌了,就没家了。”
许燃笔一顿,顺着他的话问:“房子在哪?“
“津州市上岗区小田村回龙湾组。”
“家里还有人吗?”许燃又问。
老人摇头:“没有,就剩我一个。”
“有工作吗?”
老人还是摇头:“没有,年纪大了,没有老板要。”
“什么时候来津州城的?大清早在那片山做什么?住哪里吗?”
“半年前来的,”老人回答:“不是,只是在那里种了点葵花,想去看看。”
许燃停笔看向老人,老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以前和老伴一起种癸花卖的。”
许燃继续问道:“一晚上都在山里吗?”
老人摇头:“天亮去的,夜里山里冷,我扛不住。”
“你是什么时候看见那个孩子的?”
“就在你们来之前几分钟。”提及陈梓桐,老人眼里都是惋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绑在那里,太可怜了,和我儿子一样。”
“你有孩子?”
老人点头:“有一个,死的时候也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
......
“卢大开早年丧子,妻子也在一年前因病去世,他靠种植葵花籽为生,但是在他妻子死后他因为土地问题和他的侄子们产生了争执,他曾经用来种植葵花的土地被他的侄子们强行占用,一场特大暴雨也把他常年居住的房屋冲毁,没办法,就来了津州城讨生活,现居住在那片山下一个荒废的桥洞里,靠收废品为生。”
刑侦支队办公室内,女警官赵蓝站在一块白板前,正在陈诉关于卢姓老人的调查结果。
办公室内无人吱声,皆陷入沉思。
唯预审段飞抖着腿在咬笔。
“说这些有什么用,案发时呢?”段飞问:“他在干嘛?”
赵蓝看他一眼,道:“他说那时候他已经休息了,附近没有监控,我们没办法核实。”
“那还不是废话。”段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这种农村来的老头子最可怕了,你们看他表面淳朴老实,但是背地里指不定有多变态。□□知道吗?农村很多留守儿童就是被这种老头子性侵猥亵的。”
“他说他给他穿裙子你们就信,难道你们就没看到他手上的血吗?再说他土地被霸占,房子被冲毁,老婆孩子都死了。生活的不如意,事业的不顺心,都是导致他们这类人心理变态的因素,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们就会做出很可怕的事,这样的人,入室绑架、性侵杀人,能做出这些事,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农村人没见识,我建议先关他几天,吓吓他,等他说实话。”段飞说得很是笃定,脸一扬就问许燃:“许队长,你怎么看?”
段飞的语气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许燃静站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板上的人物关系图陷入沉思,思考良久后对李成峰道:“成峰,梳理一下案情。”
李成峰点头,径直走向白板前,拿起荧光笔开始梳理案情:“晚宴是在新买的别墅里举办的,那栋别墅他们还未住进去,目前他们一家还住在天文路的陈氏老宅里,孩子本来是下午五点钟就跟着父母出发前往别墅。但是车行到一半,孩子发现自己的新星奖奖杯落在了家里,因为不愿意其他人碰他的奖杯,所以他坚持要下车回去自己拿奖杯,陈父陈母拗不过他,就单独派车送他回去,跟他同行的还有他的贴身保姆。”
“夫妻俩在孩子离开后前往别墅招待宾客。半小时后,夫妻俩接到保姆电话,说孩子不见了,和孩子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奖杯。”
李成峰继续道:“两人从别墅匆忙赶到老宅,又在两小时后回到别墅,借口孩子不舒服匆忙散了宴席,夫妻俩报警的时候,孩子已经消失四个小时。”
“十二小时后,我们在荒山发现孩子的尸体...以及那名卢姓老人。”
“孩子在老宅失踪,除了一封勒索信凶手没留下任何信息,”李成峰道:“调取老宅附近监控也并未发现可疑车辆或者人,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就这么多了。”
许燃听到此处转身对众人道:“这是最让人感到奇怪的一点,凶手是如何潜入陈家老宅,把人从老宅绑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