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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后,眨巴了几下水灵的眼睛,惊呼出声,“爹!哥哥他修仙修得失心疯了,赶紧找个大夫来啊!”
这声叫嚷把周梓晨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他赶紧将周若若嘴巴再次捂住,心中百感交集。
他这妹妹什么都好,唯独这张嘴实在聒噪。
周梓晨又不厌其烦地对周若若解释了近一个时辰,言辞之恳求,情感之真挚,令人侧目,而周若若仍旧持着几分怀疑,“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若是说谎,我必遭天打雷劈。”周梓晨有气无力地伸出三根手指,“赶紧去拟转让书吧,我还急着回流云城呢。”
周若若却并不着急,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周梓晨,正是他需要的几样字据。
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着周梓晨回来签字画押了。
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开始惦记自己资产的?
待周梓晨签完整字画完押,周若若笑着将字据塞进袖内,而后盯着周梓晨的脸,意味深长地问了句,“话说回来,你的仙人师尊,长什么样?是那种白胡及地的清瘦老头吗?”
听到这个问题,周梓晨顿时扬了扬嘴角,口气内满是骄傲,“当然不是。我师尊长得那叫一个俊逸清朗,道骨仙风,而且实力在仙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哦……”周若若的眸中忽地浮现出几分异样的光芒,“还得是哥你潇洒不羁,别人是为佳人一掷千金,你是为了师尊一掷千千万万金啊。”
周梓晨:……
周梓晨张口,周梓晨闭嘴。
周梓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无话可说。
他认为周若若的话说得不对,可自己又无法找出依据反驳。
周若若见他这幅纠结的模样,目光愈加犀利道,“你走之后,我听茶楼那个说书人说过几回书,你猜怎么着,他说得竟都是仙门小传。这几日正在说师徒双修一事,说什么为师者不可屈居人下,只能做上位。”
听出自家胞妹是话里有话,周梓晨琢磨了片刻,问道,“师尊本就是长辈,自然不可能做下位者,莫非……你口中的上位另有他意?”
周若若眯起双眸,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周梓晨几番,好奇道,“你若是真听不懂,那我觉得有时候人稀里糊涂地活着也挺好。”
周梓晨:……
虽然被胞妹的话搞得满头雾水,可财产转移一事终究也算是解决了。
周梓晨看天色将亮,惦记着师尊应该睡醒了,要快点回去准备早膳。
他刚跳上九劫,眼角却瞥见周若若还在院中,便回头炫耀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兜上一圈?让你瞧瞧你哥最近一段时间学到的本事。”
周若若摇摇头,苦口婆心地说道,“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虽为男子,但出门在外也得多保护自己。”
“你说话怎么越发奇怪了,别整日去听那些没用的书,有空多帮家里催催债,我走了。”
说罢,周梓晨腾空而起,很快便隐入云中,再看不到踪迹了。
周梓晨回到逐月阁时,虚墨白已经醒了,亦或是一夜未眠。
他分不清,因为虚墨白此时正在阁外舞剑。
周梓晨从未见过他用剑,眼下才窥得虚墨白灵剑的真颜。
那是一把通体雪白的剑,剑身细直,泛着微微白芒,剑尾处坠着青色的流苏,几招剑势结束,流苏竟不曾乱过分毫。
平日穿着宽松的道袍,看不出虚墨白的身形,如今剑风卷衣角,也使得周梓晨窥得些许往日不曾注意过的地方。
例如,虚墨白的腰不似习武之人那般结实,却也不挂半分赘肉,脊背上线条笔挺,背后的肩胛骨偶会随着剑势在衣裳上显露出漂亮的线条。舞剑之姿飒然,动作行云流水,令人挪不开眼。
“回来了?”
虚墨白的声音将周梓晨从心猿意马中拉回神来,眨眼间,虚墨白手中的剑已不见了踪影。之前周梓晨所看到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一场空梦般。
周梓晨茫然无措地点点头,等着师尊追问自己去了何处。
可对方并未如他所愿,只见虚墨白衣袖一甩,迈步往阁门走去,直到进门前才道,“下山之前理应同为师知会一声。念你是初犯,便不罚了,下不为例。”
眼看着此事就要这么过去,周梓晨憋得难受,忙开口问道,“师尊不想知道弟子为何下山吗?”
虚墨白思忖了片刻,生怕自己此时不问,会被徒弟纠缠一天,便配合地问道,“为何?”
周梓晨赫然站直身子,又恭敬地朝虚墨白拘了一礼,才煞有介事道,“弟子下山斩断尘缘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虚墨白垂眸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道,“哦,如今你的寿元可达两百岁,不想心仪的女子空等你百年,故而前去辞别?”
“不是,我是将所有财产都交给二妹了。眼下我身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