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与糖果
战场,各种问题在脑子里疯狂斗殴,难分胜负。 古尔芒连忙停下了对所有问题的思考,努力聚拢起发散的思维——现下,她首先需要解决的难题到底是什么? 她自省的同时又迈出了一步,她望着自己怪异的走路姿势,陷入了沉思……她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能够用常人的步态行走么? 这不仅是因为赫敏.格兰杰的床位在她的对面那排,她得把自己给移过去才能贴近她的意识之中抹去记忆; 而且,如果明天要离校的话,她必须先得去一趟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她要找他问个明白——他的心思,他的想法,他的态度……她猜测得方式太笨拙了,只有当面亲口问他才能真正解决她心中的疑问。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还记得雷古勒斯留下的那个魂器线索——假如没有意外的话,那么这个挂坠盒现在应该还在克利切的手上,她或许得去寻找一下布莱克家宅,去寻找一下克利切手里的魂器。 两个小时过去了。 练习到现在,古尔芒的步子已经瞧不出古怪的肌肉抽动了。她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掀开帘子,发现天还算是黑得彻底。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些,持续紧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她又走到了赫敏.格兰杰的床头,驻足,靠近她,额头贴上额头。 此刻,古尔芒的意识回归到识海之中,漫漫的虚惘之间,一颗青灰色的火种在其中懒洋洋地飘荡着,火种外包裹着一层灰扑扑的火苗,灰中泛青的颜色暗淡无光,像极了死人的脸色。 “还是西弗勒斯的火种好看!” 古尔芒咕咕哝哝地抱怨了一声,随后一把握住了她自己的火种,闪身闯进了赫敏的记忆——这里面徘徊着一位聪明又受人排挤的女孩十几年的记忆。 古尔芒对赫敏.格兰杰敏而好学的人生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她用最快的速度跳跃在记忆的片段之间,没多久就找到了自己攻击她的那段记忆。 片刻之后,古尔芒没带一丝犹豫地出了手,她用戾气产生的浓雾抹黑了几十帧连续的画面,最后又回收了多余送出的戾气。 完美解决问题! …… 意识返回到现实中来。 古尔芒直起身体,她的双腿在久站不动后竟然出现了抽筋的迹象。 她心里暗叫着不好,赶紧在肌肉达到酸痛难忍之前爬上了床,按揉了一会儿发酸发涨的腿部肌肉,就盖好了被子,摆出一副熟睡至今的模样来。 她想,没了戾气的阻拦,赫敏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她得保证自己在赫敏之后苏醒过来才行,也许这样能消除一点她犯事的嫌疑。 过了一会儿,古尔芒就听见对面的床铺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摩擦声,大约是赫敏醒过来了。又过了不久,古尔芒便听见她下了床,朝着自己的床位走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古尔芒听见赫敏站在自己的床边,迷茫地呢喃着。 “我记得我们出来上厕所……然后……” 最后的沉默中,赫敏似乎在极力思考着事情的经过,但终究仍以失败告终。 “你还好吗?古尔芒,希望不是我拖累了你……祝愿你早些醒过来,古尔芒……” 赫敏说话的声音轻轻的,语气里不是什么弄虚作假的挂念。这让古尔芒原本有些洋洋自得的喜悦一下被一拳打进了胸腔里,闷在封闭空间里的情绪怨气太重,反而开始了逆向流转,让她变得不痛快极了…… 没过太久,天渐渐亮了起来。 很快,古尔芒就听见了赫敏起床换衣服的声音,等到庞弗雷夫人过来瞧病人的时候,赫敏和她打了招呼以后,马上就离开了校医室。 约是一小时以后,天花板上由远及近地传来了阵阵“叮叮咚咚”的杂乱脚步声。古尔芒琢磨着现在大概到了八点左右,格兰芬多们已经等不及了,一齐吵吵嚷嚷地跑下楼去吃早餐了。 与此同时,古尔芒睁开了眼,悠悠转转地从床上爬起来。这会儿,庞弗雷夫人也正巧从配药室里走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了,小姐?”庞弗雷夫人一边热切问候着,一边走向古尔芒的床位。 “好多了,庞弗雷夫人。”古尔芒笑着回应。 “小姐,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罢,庞弗雷夫人举起魔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古尔芒的身体,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检查的深入,庞弗雷夫人脸上的关爱彻彻底底转化成了愤怒。 “你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小姐,你都对你自己做了什么?请千万别告诉我你常常在通宵学习!我见过太多这样刻苦的好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