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但始终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现过他的脆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将爱意藏了好多好多年。
他些恨她不回电话和信息绝情的所有瞬间,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眼泪源源不断的往外涌。
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要强,为什么她说分手就分手,为什么这三年没来找过她,为什么没有勇气来复合?
从始至终,他就不该质疑宋清菀对他的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她为什么会改志愿来到华清?
他早该来的,他早该在翰林看到喜报的那天去找她的。
是他不敢踏出那一步,是他一直犹豫不觉,是他不够勇敢,一切都是因为他,怪他醒悟太晚,所以他把她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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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拿着那张的饭卡返回了宁安市,给她在宁安市买了块墓碑。
沈家有专门的墓园,里面世世代代立着沈家所有人的碑墓,无论是小孩,还是妻女,都规规矩矩立在沈家男子的身边,让人一目了然。
他没跟任何人说,一意孤行将宋清菀的碑墓搬到了沈氏墓园,放在了顾阚后面的位置。
那天天气很好,他穿着一身正统西装,面色严肃的站在太阳下,细细摩擦着中指上的戒指,银质手工戒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许多七彩的光芒,亮堂的晃人眼睛。
等所有人完工后,他结算了工钱,遣散了所有人,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花走到那个位置坐下,弯唇伸手覆上石碑上的名字,豆大的眼泪又往下掉。
他抹去眼泪,把花放在旁边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反手打开单膝跪在了滚烫的大理石上,含着哽咽的嗓音笑着说:“宋清菀,嫁给我吗?”
成群的鸟儿从他的头顶飞过,当空争相齐鸣,似在传达远方的回应一般。
沈千嶂举至半空中的手一直没放下,眼眶里盛满了眼泪,他直勾勾盯着那块墓碑,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但墓碑始终只是块没有思想的物体,它无法回应沈千嶂的所有话。
他把戒指拿出来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俯身抱着墓碑,唇微微点到大理石上,自说自话耍赖道:“我年龄到了,可以结婚了,你还不娶我吗?”
他看向那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黯淡了几分,独自喃喃道:“宋清菀,我再也不会放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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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沈千嶂多了一重身份,已婚男性,宋清菀的丈夫。
当顾阚和沈长文知道沈千嶂私自把一个陌生女子墓碑搬进沈氏墓园时,差点气的昏厥过去。
沈千嶂坐在沙发上开始接受二老的第三轮教导,但靠在沙发上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神色淡然,一丝悔过之心没有。
沈长文:“儿子,你说那个女孩是你妻子,但你们没有法律依据知道吗?你为什么做之前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呢?”
顾阚也急着落座在他身边,试探性问了一句:“那你这是,不打算结婚了?”
沈千嶂坐起身,他脸上却是少见的坚定,把左手放在顾阚的掌心给她看那枚戒指说:“妈,我已经是个23岁的成年人了,我有思想,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19岁的时候,宋青菀问我,能不能一直喜欢他,我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遵守应有的承诺,这辈子只喜欢她一个人,那我的妻子也该是她,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是我的妻子,入沈家的墓园,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顾阚和沈长文双双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坐在了他旁边。
沈长文:“每一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那你要是真的决定了,明天我带你去写族谱,族谱一旦记录,就不能更改了,你想好,这是你一辈子的事。”
沈千嶂握拳锤了一下沈长文的肩,笑了一声说:“正有此意,求之不得。”
隔天,沈长文就带沈千嶂去老祠堂,在沈千嶂的旁边,写下了宋清菀的名字。
他亲自写了她的灵位牌放在了那些人的后面。
“宋清菀,这些都是我的家人,你要是看见他们不用害怕,他们会陪你的,你再也不会孤独了,我会叫很多很多的人陪你。”
“从今往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也有爸爸妈妈了,我爸妈很爱你,我也很爱你,你有好多好多的爱,你再也不用活在阴暗的角落里了,我会帮你驱散黑暗,让光照进来。”
“还有,我会遵守约定,一直喜欢你的。”
他后来又觉得说辞太过不妥,吸着鼻子看着后面那个灵位牌,带着哭腔小声的说:“我爱你,宋清菀。”
“这一辈子,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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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沈千嶂选择出国深造。
他在毕业典礼前一天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混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