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旖旎,抚琴共舞
。”
佐良娜睁了睁眼,很奇怪自己竟没拒绝他以礼貌的语气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或许是他此时的眼神像浓稠的糖浆,她是贪嘴被黏住的蝴蝶……
“你怎么这么多伤?我那次眼睛瞎着,都能感受到你胸口的疤痕很严重,却没想到……”
“你也好不到哪儿,旧伤再添新伤,比上次更瘦了。”
当伤痕足以将欲望化为□□的荒原上,北风卷地白草折的萧索,坦诚相见的博人与佐良娜连最后一丝本能的害羞都悄然哑火。
花洒下着一场连绵的和风细雨,白色的雾气像安了轱辘的梦境,拉开他们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
两人朦胧中烟视彼此身体的伤,熟悉代表沉痛,陌生代表别离,或深或浅,或多或少,都离不开一个痛字。
佐良娜从博人胸口上大筒木桃式为复活他,用楔给他填补的身体组织所呈现的黑色印记上吻起,博人的手沿着她后背细长的脊梁一寸一寸滑下,凸起的骨节像笛子的孔,她瘦得能在他的触摸中奏出一曲哀婉的长歌,他抚琴,她是琴,以另一种同样是身体与身体分分合合、纠缠牵动的方式,圆了他们在烈陀国白雏谷的跳舞之约……
琴音连绵,回旋心间,肢体缠绵,不分你我。
待佐良娜仰头轻吟,博人低头粗喘,花洒淋湿两人动情的笑容,他们凝望对方,喜悦两人很久没这样密不可分,如一对剪不断的连理枝,连腐朽都错乱交织,有着化为一堆枯骨的浪漫,天荒地老的相守。
“辛苦了。”博人用浴巾裹住她身上零零碎碎的红痕,吻着昏昏欲睡的佐良娜湿漉漉的发梢,小啜一口,晨露的清甜。
春宵苦短,冬夜漫长,窗外雾蒙蒙的亮,这么快就清晨了。
博人苦笑一声,抱着她回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