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赴死的觉悟

油然而生。

原来他那么爱她，原来他依旧选择原谅她，原来他对自己的爱连辉夜都羡慕……她一直是被爱着的幸运的女孩啊。

“博人……我……”

嗓子已疼得无法说话，倘若时光能倒流，她真想真想对博人说无数个我爱你，不再计较什么傲娇与别扭。

每天早安说我爱你，午安说我爱你，晚安说我爱你；吃饭说我爱你，洗澡说我爱你，做时说我爱你……说到你烦为止，好不好？

博人的精神逐渐压倒桃式，他头上的角在褪去。佐良娜抱着他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你是漩涡博人，我也不会忘了你是我爱的博人，神也拿我没办法。

博人合上眼睛，本扯着她后背衣衫的手舒展开，紧紧地搂住她，闭眼与她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他右手与佐良娜的左手十指相扣，在沉溺于他们难分难舍的拥吻时，黑楔与白楔呼应，一道黑色的门洞打开，好像通往地狱。

“呐……博人，我爱你。”佐良娜含泪笑着，再无口是心非，再无死鸭子嘴硬。

她以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声告白，他可能再也听不到的告白。

“佐良娜，走出那道门，我们就结不了婚啦……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我只是太想太想老爸老妈和小葵，还有我的伙伴，生我养我的故乡，也太想和川木回到从前，更太想和你在一起啦，因为我也好爱你好爱你……贪婪的我啊。原谅我刚才对你发火好不好？我知道你也很痛苦，可我还那样怨恨你，更把桃式招出来，险些害了你……”

他趴她肩上，头耷拉着，像个正小心认错的孩子，佐良娜听得心都碎了，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才没有的事！是我太残忍了，为什么不多替你想一想？是我对你不够好，我配不上你对我的爱……”

“哈哈，这才是我爱的心怀忍界的宇智波佐良娜啊，你一定可以为了众生的幸福，赌上未来火影的觉悟，鼓起勇气杀了我吧？”

没等佐良娜反应过来，他抱起她来到那个黑漆漆的精神之门，将她放下后猛地把她推出去，笑得像玩赢一场游戏：“呐，佐良娜，我会以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桃式的，为了你，也为了忍界苍生……因为我依旧是继承‘火之意志’的忍者的说！”

“博人……你怎么……”这道门像阳世与阴世的分水岭，博人身后一片光明，佐良娜身后一片黑暗，仿佛博人去了天堂，要把佐良娜孤零零地留在地狱……

“博——人——”

撕心裂肺的吼叫也挡不住门洞在加速消失，佐良娜放声哭喊，忽然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佐良娜，醒醒！两天时间已经过了！”

恍惚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瀑布后阴沉沉的山洞、日渐沧桑的老父亲、还有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的川木。

终于，她回到现实世界，短短两天时间，那场美得像童话的月读世界，最终被撕得支离破碎。

“博人呢？博人呢？爸爸！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呀？”环顾四周都没见到他，佐良娜疯了般扯着父亲宇智波佐助的袖子，万花筒写轮眼红得滴血。

“他……”佐助面露不忍，犹豫良久却吐不出一个字。

川木叹口气，咬牙说：“好了，我来说！不久前他竟突然醒来，丢下一句他会杀死桃式就走了，连你老爸好不容易找到的能治他绝症的极粒子都不要，还叫我们别告诉你！”

“不……开什么玩笑？再不服用极粒子，他的身体撑不了多久！”

佐助按着情绪激动的女儿的肩，墨眸涟动着痛心：“佐良娜，这是博人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觉悟！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在身体每况愈下时居然压制住桃式。也就是说……明天一过，他会和桃式一起死亡！原本他因‘蝶骨’患上当年和鸣人相似的病后，就只剩下三天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