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
小门房其实就是个旧房子,和这个地方其他的房子一样丑。但是更小,而且没有窗户,进去就扬起来一股子灰尘。
木头腐败发霉的味道和充斥的烟尘呛的三两直咳嗦。
抓着他衣服的两个男孩他不知道谁是谁,但是两个人明显都对他很不友好。在小门房门口松手推他一把,还踹了他一脚,让他跌跌撞撞的磕在墙上。
三两身上的两道鞭子在前胸和后背都有,哪边都落不下疼。
他一边轻轻的抽气缓解疼痛,一边坐在地上眯着眼观察。
一个男孩把蜡烛点上,放在房间唯一的桌子上,另一个把白钱领进来。
门被他们在外面关上,狭小的房子里就剩下一根不长的红蜡烛做光源。烛火摇摇晃晃,白钱弯腰从桌上拿了件东西。
三两一看:鞭子。
看完了眼都疼。
白钱掂掂手上的鞭子,心里想着阁主刚才手上那个劲儿的轻重。
最后觉得可能是重了一点。
白钱没抬手,就着垂着手的姿势冲着三两的腿甩了一鞭子。
三两闷哼了一声,吐出口气。
“长点记性,”白钱说,“什么话不该说别说,祸从口出懂吗?”
三两没听清,但是看见白钱手腕动了动。
不是吧?还没完了是吧?
鞭子卷着风声呼到脸前,三两自知也躲不过去,闭上眼咬牙等着。
它却擦着侧脸拍在墙上,倒是一层被激起的尘土在三两睁眼时进了眼睛。
白钱没有停手,紧接着又是一鞭子。但是也只落在了墙上。
到底过去了多久三两不知道,最后白钱把鞭子扔在桌上出去了。
三两解开衣服,用墙撑着身体起来,走到蜡烛边想看看伤。
前胸青紫了一大片,估计后背也是,腿上情况好一些。看来是白钱手下留情了。
他正在看,门响了一声。
几个男孩探头探脑的看他。
“我就说,”其中一个先开口了,“白钱哥肯定没下狠手。”
随即他们进来,把不大的空间填满了。
“凭什么不下手啊?”三两听着是二两的声音,说话的人去拿桌上的鞭子,“还没人敢在这儿这么讲话的。”
“也没人敢让白钱挨打啊?”
三两皱眉。
他到底踩了几个雷?
“跟你说了,就是让你挨揍也明白点。”二两说,“以后不许再犯。”
说完他就举起鞭子。
“白钱?”
小四看见他跟老十三要两份饭,想想就是给那个新来的挨揍的。满不高兴的说:“多罚他些才好。”
白钱听见有人叫他,回头笑道:“揍也挨了,昆山阁可没有不给饭的罚。”
老十三很不赞同:“刚来就这么长刺,以后谁去管?”
白钱正想说话,看了一圈意识到:“小二两小石头他们几个呢?”
几个人对视了一下,白钱转头奔去了小门房。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白钱一脚踹开门,从里面拎出来几个人,“一会儿给我滚到老狗那挨揍听见没?!”
几个人边跑边躲白钱的踹,还得应声:“知道了知道了!”
处理了他们,白钱又把三两提溜出来,叹口气带着他走。
“知道错了吗?”
三两没有说话。
“还嘴贱不贱?”
三两把脑袋偏到另一边。
白钱在他后脑勺抽了一巴掌,小声嘟囔一句“混账东西”。
白钱领着他去了自己的房子,这个房子明显比别的歪瓜裂枣要稍微好一点。
里面有张桌子有张床,桌子上有镜子,还有一个丑花瓶。花瓶里插着满满的干枯了保留下来的花。地上挨墙放了个木箱子。
白钱示意三两去床上,自己打开箱子找东西。
翻了一阵拿着一个小盒子走过来。
“脱衣服上药。”白钱扬扬手里的盒子,“你上药的时间也不多。”
三两立刻脱了衣服,老老实实等着。
然后他发现了很奇怪的事,论道理,白钱和他们一样都是每天练武。何况白钱这么大了,呆的时间更长。
可是他的手不像和他同龄的人一样粗糙,甚至有点娇生惯养的意思。修长白皙,指尖莹润。
三两实在想知道白钱在这儿的地位,想了想问:“你为什么叫白钱?”
白钱答的利落:“白捡的。”
三两张了张嘴,想不出来怎么接话。
白钱继续说:“这里绝大部分都是没爹没娘的,名字都是按辈分和来的先后起,有时候可能拿个什么东西起。等到了年纪才能起字。
昆山阁世代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