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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赵简简满脸堆笑。
她突然朝着何繁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何繁只好躬下身子,赵简简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手下没轻重,差点没让他断了气。
“她们好啦,嘿嘿,所以她去润琪那里了,。”
“嗯,那你呢?”
“我?”赵简简歪着头:“我和你好了,当然是去你家啊。”
她醉酒后红彤彤的小脸上又露出迷惑的神情:“不对,这回的好像是我家啊,不不不,是你家,哎?好像是我家,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啊。”
何繁憋着笑,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傻瓜,是我们的家。”
夜里起了风,何繁将外套搭在赵简简身上,但一吹风,她的脑袋越发沉重起来。
四周的霓虹和路灯仿佛在移动,赵简简只觉得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般,眼睛眯瞪着睁不开了。
忽的一下,赵简简双脚离地,一下子飞起来。
原来何繁将她背起来了。
她有种儿时玩旋转木马的感觉。
赵简简索性闭上了眼睛,咔哒一下,关掉了全世界的灯,整个人贴在何繁的背上,却格外的安心。
她的两条胳膊像是围巾一样,紧紧的环住何繁的脖子,又尖又小的下巴颏抵在何繁的颈窝里。
他脖子修长,人虽瘦,但是肩膀宽阔,这个颈窝的条件实属优越,枕着不要太舒服。
而且,何繁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啊,滑滑的,凉丝丝的,像是一块极润的玉,又像是一碗刚冷下来的凉粉。
他脖颈处有淡淡的橙花味道,赵简简再熟悉不过,那是她在超市挑选的沐浴液,自己用着并没什么感觉,怎么他用了,这么香啊。
这玩意,还会因人而异么?
赵简简着了迷一般的嗅着,脸颊和嘴唇无意识的在何繁的颈窝里摩挲着,像是狂热的航海家刚发现了新大陆。
何繁身子颤栗一下,驻足。
手下一用力,颠了下赵简简,断了她“航海”的节奏。
“喂,赵简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色’哦。”
“嘿嘿,好想尝尝哦。”
赵简简闭着眼睛痴笑着,竟然还咽了下口水。
“真该拿手机拍下来你‘饥渴’的样子。”
何繁的两只手各捧着赵简简的一条腿,实在是空不出来,计划只能作罢:“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了,要是我不在怎么办?”
赵简简嘟着嘴巴,发出小动物呜咽的声音,脸蛋被挤得变了形。
“你说,娃娃退租了,空出来一间房,房租怎么办,我们的经济压力又大了。”
何繁笑了一声:“现在把你放下来都找不到家,还操心这事儿呢?”
赵简简继续咕哝着:“嘘,听我说,我们两个人,三、三居室,成本太高了。而且,我们都刚开始工作,工资少得可怜,都花在租房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那赵老师有何高见?”
赵简简脸颊红红,嘟着嘴巴:“我们将来还要见父母,还要买房子,还要结婚,还要生孩子,孩子还要买房子,还要结婚,还要生孩子,孩子的孩子还要……”
“等等,你这要无限循环了。”
何繁及时打住赵简简,他嘴巴虽然嫌弃着,眉眼间却数不尽的笑意:“原来你想了这么远啊。”
“一分…两分…不嫌多,积少成多攒…汽车。”
“哪儿听来的。”
赵简简音调突然提高:“姐可是打工女王,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如果赵简简此刻睁开眼睛,会看见何繁一脸心痛的表情,良久,他吁出一口气。
“嗯,好,听你的,打工女王。”他的口气像在安慰小朋友。
“何繁,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租这个房子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上钩,你故意租在我的公司附近,其实我知道,你每天要花好久的时间在通勤上。”
何繁刚想说什么,赵简简面条一般垂下的手,像是拉到极限迅速收回的弹力绳,啪的一下捂住他嘴巴,他吃痛的拧紧了眉头。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赵简简声音越来越小,头一歪,彻底的睡过去了。
“你不知道。”何繁扶住她的头,放回自己的颈窝处枕好。
他抬起头,月光清辉照进眼底。
那里堆着一颗颗黑色鹅卵石,时间的河曾在这里流过,将回忆打磨成这样,坚硬、沉默,吞没棱角。
“你不知道事,很多。”
……
那一晚,迷迷糊糊的,赵简简做了一个梦,好像何繁在她耳边,讲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事。
校服飞扬的时光里,女孩总是追逐着男生的背影,最终男生停下脚步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