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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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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划破掌心,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落,朝思暮垂眸看了眼握着刀柄的那只手,眸底的颜色暗了一瞬,随即握紧了那刀刃,不顾从掌心中传来的痛楚,一点点将那刀从晁怜手里夺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朝思暮看了眼染血的匕首,注意到刀柄上刻着的兽纹,沉默了一瞬,随即拉起晁怜的手,一根一根将那紧握着的手指掰开,重新让她握着刀。

晁怜握紧了染上血的刀柄,满是畏惧的往后缩瑟,原本生的极美的脸上,眼下只剩深入谷底的恐惧。

朝思暮眉间含笑,细细打量着晁怜,轻笑一声,伸出流血的那只手,轻轻抚上晁怜的脸颊,柔声道:“既然不会用刀,那就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鼻尖血气萦绕,晁怜胃里一阵痉挛,感受着脸颊上粘腻的血液,握刀的手一阵颤抖,直到将刀尖对准了自己。

几乎是瞬间,朝思暮的神色便冷了下来,不似方才的轻柔,猛地攥住晁怜的手,力气大到几乎要将那腕骨捏碎,直到晁怜受痛,握不住刀柄,朝思暮才将手松开,周身一片阴冷。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晁怜无法言语,侧过头,逃避的模样,不禁让人恼火。

血染脏了裘衣,朝思暮忽地将人抱起,径直朝外走去。

晁怜感受到朝思暮的动作,顿时挣扎了起来,甚至是咬在肩膀上,用尽全力,似要从上面咬下块肉来。

朝思暮感受着从肩膀上传来的痛意,不仅没动怒,甚至是抚上晁怜的背,轻拍了几下,很是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恶劣。

“怎么?不想让人看见你狼狈的模样?”

闻言,晁怜咬的更用力了,舌尖甚至尝到一股血液的腥甜,很是抗拒。

朝思暮没跟晁怜纠缠,而是将人放在了门边的地板上,指尖摸索着温软的肌肤,压低嗓音,柔声笑道:“这外面至少有数十位宫人,说不定你最敬重的皇兄也在外面,所以等会你最好别出声,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你说对吗?”

一瞬静的可怕,晁怜松开了朝思暮,抬手捂住了眼,眼泪却顺着手腕滴落。

朝思暮的眸底似滑过一抹涩意,转瞬即逝,随即被猩红给淹没,掰开晁怜挡着脸的那只手臂,附身轻轻吻去晁怜眼角的泪珠,似有些可惜道:“我忘了,你没办法说话来着。”

随着余晖落下,宫人也将礼堂布置好,早早退去。

晁怜虽不惧生死,但尤为看重那些繁琐的礼节,让她受辱,恐怕比折磨她更令她痛苦,朝思暮有些失神的想着。

她曾想将晁怜千刀万剐,让她也尝尝浑身血肉被剥离的痛楚,可她并不想晁怜死,只想亲手毁掉晁怜所看重的一切。

朝思暮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刀柄,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思绪跟着回到从前,这匕首也是她送给晁怜防身的,只是晁怜并不会使刀,拿着反而会伤着自己,所以就从未见晁怜将其带在身上。

时隔多年,还能见到这把刀,朝思暮有些自嘲,原来用来防身的刀是对着她的。

早就被搬空的寝殿,除了床榻,别无他物,这把刀又是从哪来的,朝思暮的视线落在那床榻之上,走近便发现在床榻下有一处突起,按了下去,竟弹出个抽屉。

四四方方的抽屉并不大,还是藏在很隐秘的地方,朝思暮拉着那抽屉,瞥见露出一角的干枯花枝,指尖有些僵硬,缓缓将盖在上面的油纸掀开,底下压着的是一只桃花。

随着岁月的流逝,那桃花早就失了颜色。

朝思暮拿起那枯枝,不禁抬头看了眼在昏睡中的晁怜,微微蹙眉。

抽屉里除了花枝,还有一沓信纸,纸张也有些泛黄,已然是多年前的物件。

朝思暮拿起最上面的一张信纸,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并无半点工整。

这字让朝思暮辨了好半天,堪堪能读懂上面的内容。

‘今日被少傅打了掌心,还罚抄了诗经,父皇也不肯抱我,好难过。

不过阿朝给我带了点心,虽然阿朝冷冷的,但最喜欢阿朝了……’

上面的字,朝思暮缓了很久,方想起,年少时的晁怜因握不好笔,写字很潦草,时常被少傅打掌心跟罚抄。

这信赫然出自晁怜之手,只是信上的内容,朝思暮却有些嗤笑,原来最喜欢她吗?

抽屉里远不止这一封信,压着的还有很多,朝思暮便一同取了出来,转身往书房走去。

疫病有了能治的药,难民的情绪也好了许多,批奏折的晁易,扫过奏折上各地督察喜报,拧着的眉头才稍有缓和,可一想到晁怜便皱的更深了。

望着窗外的圆月,不禁心痛。

父皇年轻时四处征战,登基多年只娶了一个从边疆带回来的医女也就是他跟晁怜的生母。

父皇深情至此,不顾臣子的反对,一生只娶了母后一人,哪怕是在母后难产离世之后也没再娶。

子嗣单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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