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昆吾昭牵着五条悟离开警局，默不作声地在街上乱走。

“昭昭，”五条悟实在忍不了，“能不能让后面跟着的这一群人离开啊。”就算是五条家天天对着他哭天抢地的老头们，现在都不会派一大队人在身后跟着他。

「难道我能把你们家大小姐拐了卖掉还是怎么样啊！」

“啊，好。”昆吾昭头都没回，在手机上点了两下，一直在他们身后坠着的人们默默离开。

现在正是夜间最热闹的时候，江边多是散步的情侣或是父母带着孩子出来玩。昆吾昭拉着五条悟沿着江走，到一处相对偏僻的角落坐下。

昆吾昭头搁在臂弯中，抱着膝盖看面前波光粼粼的江面，五条悟偏头看她。

“回神啦！”他伸手在昆吾昭眼前挥了挥，“别害怕啦五条悟不是来了吗？”

“没有害怕。”昆吾昭抓住他的手。

“啊？”

“你为什么会来？”

“也没什么，”五条悟也懒得管她喊不喊自己“前辈”了，他向后躺在斜坡上，抬眼看夜空，“就是感觉好像有咒灵就出去了。”

昆吾昭顺势放开他的手。

他眨眨眼，转过头对着昆吾昭说：“担心你。”

“嗯。”背影无动于衷，传出一声平静地应答。

「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啊！」五条悟愤愤地揪了一把身边的青草，然后对着昆吾昭的背影丢过去。但是眼见着青草挂在她头发上，他又伸手去把它们拈下来。

昆吾昭一直没什么反应地坐着。

五条悟：？

“在想什么呢昭昭？”他支着身子，准备坐起。

“我在想，”昆吾昭的声音落在他耳里莫名有点空，她转过头，半垂眼帘看了一眼五条悟，“附近还有人呢。”

今晚的月色实在是太好。

江对面在放烟花，似乎远处有惊呼声。

五条悟的脸被焰火照亮，他看见昆吾昭在头顶的草坪上丢了什么东西，然后翻身把他推倒，俯身。

是槲寄生。

他动了一下指尖，抬起手，手指穿过发丝，把昆吾昭的头向下摁。

一个混着伏特加和桔子味的吻。

……

“……快放开我，好热。”

五条悟坐起身，叩着昆吾昭的腰把她圈在怀里，他像是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听见昆吾昭的话反而搂得更紧了。

又一朵烟花炸开来，五条悟扬起笑凑近昆吾昭，“再来一个嘛昭昭，再来一个！”

昆吾昭挡住他的脸把他推开，“快起来地上好脏。”

干净的草坪：？

“没关系我开无下限了坐不到地上。”

“我说我。”

“可是你不是坐我身上吗？”

“……”昆吾昭沉默地移开脸。

五条悟一脸愉悦地把挡着他脸的手握在手里，然后把头埋在她颈窝，“有超多人说我和昭昭是男女朋友诶，昭昭也不否认。”

他说话间气息吐在脖颈处，有些痒。昆吾昭动了动头，“嗯。”

五条悟一口咬在她锁骨上，牙齿轻轻磨了磨，明显感觉到她颤了一下后笑着松口。

他把昆吾昭的脸掰过来和他对视，“那下次可以承认吗？”

昆吾昭不说话。

五条悟表情明显地不可置信起来，“亲都亲过了！”

他看起来委屈得不行，“明明是昭昭亲过来了现在居然不认账吗？！我不管我……”

“好啊。”

“……就要当你的男朋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好啊，”昆吾昭笑开，她垂眼在五条悟唇角亲了一下，“我们谈恋爱吧。”

又一朵烟花炸开。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风也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