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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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谕,你…你唬本宫。”沈宴茴伸出手指指着他。
楚谕轻轻的抓住她的手腕,闻言笑的更坏了,是那般的肆意妄为。
“奴才所言皆真,若娘娘真的不怕刺客将您抓去活剥了,便快顺着这宫墙出了宫。”
他松开手,朝身后的侍卫,摆摆手,走的那般利落干脆。
沈宴茴愣在原地,许久,她反应过来,知道楚谕是警告她若出了这皇宫,便没人给她撑腰,她甚至会像林鹿一样死于非命。
她提起裙摆,快步走到了楚谕的身后。
“娘娘是不出宫了?”楚谕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的一笑。
“本宫…怕。”沈宴茴结巴的说道。
楚谕转过身,走到她身旁,伸出小臂:“奴才带娘娘回榭寄苑罢。”
“可是,楚大人……”沈宴茴突然怔住,实在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他也没有理由帮助她,况且在萧子烨眼中,她与楚谕可是一只香饽饽。
萧子烨想借沈宴茴之手,除掉楚谕。
他忌惮他的权利,他恐惧楚谕,他怕楚谕会造反,夺走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不择手段要楚谕死,甚至不惜利用沈宴茴。
“娘娘是有什么心事?”楚谕问道。
“没有,只是我有些冷。”沈宴茴抿了抿唇,时不时看楚谕一眼。
楚谕扯了扯嘴角,一脸淡定:“娘娘恕罪,奴才并未带衣裳,先委屈娘娘了。”
“嗯……”沈宴茴惶恐不安的点点头。
回到榭寄苑时,已是夜半子时。
楚谕替沈宴茴点了烛,又好生梳洗,沈宴茴这才肯入上榻。
沈宴茴小声嘟囔了一句:“楚谕,我怕刺客把我抓走。”
“奴才的错,吓着了娘娘。奴才会守着娘娘的。”
沈宴茴听到这句话就安心了许多,不知不觉便睡下了。
楚谕吹灭了蜡烛,出了闺房,关上了房门。
次日,小雨雨淅沥沥,沈宴茴被蛞燥的雨打声吵醒。
二皇子府邸中,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死太监,你也配管教本皇子?”萧殊拿起案上的茶杯便朝着楚谕扔过去。
楚谕淡淡一笑,随手便接住了茶杯。
那茶杯被他抓在手心,他一松手,那茶杯便落地四分五裂。
“咱家是允的万岁爷同意,亲自管教二皇子的。”楚谕摆摆手,身后的侍卫便上前将萧殊擒住了。
萧殊有些震惊,他心想:“这死太监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居然能接住茶杯,还未曾动一步。”他咽了咽口水,心底起了恐惧。
他知道楚谕的手段,以他的权力杀了自己都不是问题。
“楚谕,你到底要做什么?”萧殊故作镇定,着实心里乱做一团。
楚谕缓缓蹲下身子。他挑了挑眉,轻蔑的看着萧殊:“二皇子可还记得你当街纵马踩死的一幼孩?”
萧殊猛然摇头:“不是本皇子。”
“二皇子是觉得咱家好糊弄?若不是你做的,咱家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楚谕说道。
“在凤和楼刺杀咱家的人,也是二皇子的手笔,咱家说的可对?”
“是我又如……”萧殊话没有说完,楚谕便一脚把他踢倒了。
“楚谕……咳咳,你!”萧殊有话说不出。
“二皇子还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如此之重,你在咱家这里,狗都不如。”楚谕指了指自己深沉又带有一丝明亮的眼睛。
那狂妄又轻蔑的眼神,萧殊早已被楚谕吓破了胆子。
话罢,楚谕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二皇子,咱家希望你能面壁思过,若想好了,便让奴才带着您去那户人家好生悔过。”
萧殊被小太监颤颤巍巍的扶起来,萧殊一抬手,便对那小太监骂道:“滚!”
萧殊越想越气,他不禁揣紧了衣角:“楚谕!本皇子迟早杀了你!”
沈宴茴更完衣,正要喊云舒,又突然想起来不知云舒去了何处。
她喝了一口淡茶,便想出宫去胭脂铺里买些胭脂。
刚一打开房门,便“扑通—”一声,沈宴茴有些震惊,又赶忙将浑身是伤的云舒搀扶到房中。
云舒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沈宴茴面色焦急,她在房中左翻右翻。许久,她才找到一小瓶金创药。
她将云舒的夜行衣褪去,看着她胸口的箭伤。沈宴茴清理血迹后,帮云舒洒上药。
伤口有些许溃烂,云舒疼的紧皱眉头。
“云舒?可还好些了?”沈宴茴拿出帕子,沾了些水,擦了擦云舒脸上的汗水。
云舒猛的一灵,抓住沈宴茴的手腕。
直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看见是沈宴茴,便放心下来松开手,无气无力的说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