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
窗外下雪了。
雪一寸一寸地长,一觉醒来,零星的细雪还在空中飘洒,松柏劲竹覆雪之后,苍翠之意便寸寸滴滴地出现在了人眼前。
邻女被白光晃眼而醒,起了床,本无心捡鸡蛋,只是在一向的习惯下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鸡窝前,蹲下,伸手,摸索探寻。
下一刻她惊喜一吼,草堆温暖感人,母鸡肥硕忠厚,三个滑溜溜的鸡蛋尚有余温。
邻女深一脚浅一脚地淌雪往回走,盘算着今早是吃鸡蛋汤还是煮鸡蛋,蒸鸡蛋还是拔根葱炒鸡蛋。
“啊呀。”她吃惊地看着邻舍袅袅升起的炊烟,最后还是忍不住,又爬到了墙头窥视。
“她抱着公鸡,公鸡叨着米糠,他……”她嘴里喃喃自语,“他……生着柴火,柴火煮着……”邻女突然咬牙切齿了,“我家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