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狐狸精，竟然生了个扫把星！晦气！”张春花说着骂骂咧咧地离开了，丝毫不管吴婉的死活。

“婉儿，对不起……是我……是我没用，我都说了保大，可是娘她……”

“毅郎不怪你，是我自己命不好，毅郎，你一定要带着娃子好好活，我在这世上除了你无依无靠地，这娃子你一定要扶养她长大成人，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俩了……”吴婉哭成了泪人儿。

“婉儿你放心，老子一定好好教她，老子教她读书，读《孟子》《诗经》《战国策》《孙子兵法》对，屋头所有的书我都教她读，老子是吃读书饭长大的，有老子活着一天就一定不让娃子受苦！婉儿你放心！”

吴婉听到了这些，放松下来，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呼吸也渐渐停止了。

“婉儿！”刘毅抱头大哭，孩子似乎也知道了母亲的离世，也跟着哭起来。

“唉，刘先生，节哀顺变，我们都尽力了。”宋大夫和沈大夫说着，准备离开，“大夫，问诊金多少，若是还不起，可以打欠条的。”

“沈某托大太太的福，今日不收诊金，你且好生将夫人安葬吧。”

“多谢大夫，大夫医者仁心。”

宋大夫这时走上前来，将刘毅刚才给他的大洋放回刘毅的手里，说：“宋某家规有言：若遇不可诊治的人家，宋某不可收诊金，刘先生，还是将这些大洋用来养育女娃吧，节哀顺变。”

“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了，都是穷苦百姓出身，将心比心矣，刘先生留步。”

“多谢两位大夫，刘某就不送了，祝平安。”

刘毅看向襁褓里的女娃，叹息道：“唉，囡囡呀，你从小就没了娘，给你取撒子名字好呢？唉，你娘给了你生的那一点点希望，就叫你冀希吧……”

当晚，刘毅家的亲戚都赶来办理丧事，挂白绫，买棺材，烧纸钱……忙了三天丧事才办完。而楚家大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很吃惊，叹息道：“吴婉这一生，唉，终究还是命比纸薄啊……”于是她派了人送些丧葬份子钱表示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