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
甲军,独身逃回,结果被敌军跟随,与城开的瞬间强行攻城,短短一个时辰攻陷了城池。”
景啟道“秦艽听说秦家旁支出城时便知不妙,带兵增援却晚了一步,回城时发现城池已被攻陷,他带兵与敌军战了一天一夜,与拂晓胜战,那一场无论是百姓还是北甲军都死伤惨重,城池攻陷这样的大事朝廷不可能不知道,但秦家旁支死于战火,所有不利的矛头都指向了秦艽,城门失守,判断有误,指挥不当的罪便落到了秦艽身上。”
朝廷可不管是谁的错,只知道北上边界失守,北甲军责任难逃。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秦艽即将面对的只是寻常的责罚,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秦家宅院里搜出了通敌往来的信件,再加上闻娘的身世,朝廷对秦家再也无法给予信任。”
景啟说“我们知道的时候秦艽已经被处决了,我们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秦家连坐,族内无一生还,至于闻娘,朝廷对其驱出境外,将她扔给了境外那些豺狼敌寇。我与滇穹派人寻过,她音讯全无,我们当时以为一直以为秦家都没了。”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他,说“你别同我说闻娘她....”
景啟点了头,说“听到回禀时我也不敢相信,后来亲自去了空忌街,在那看到了正在接客的闻娘。她是被卖进空忌街的,顶的是死囚的身份,那时我才知道秦艽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儿子,只不过闻娘被几经转卖,不小心弄丢了他。”
“闻娘以前虽然被人叫做番贼海寇,但她只是个血统不纯的女子,与番族没什么瓜葛,但自从在空忌街见了她,她不但会说番族语,还会弹海外小曲,我以为是遭遇磨难所至,但后来她同我说是有专人教习,一同教习的不光有她,大多都是来自中原,且又血统不纯的女子。至于教习这些女子的用意和女子后来的去处她没有同我说。”
闻娘背后一定是有人的,那人也一定指使闻娘做了什么,但,闻娘什么也没有同他说,似乎早就知道他不是那人的对手,也无法真正的解决问题。
从闻娘的角度来看,一字不说,也算是保住了景啟。
景啟说“空忌街的脏也意味着朝堂上不干净,番族的人有可能就在朝堂上,海外人说不定也在其中,但,想查却无处下手,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隐忍不发。”
那人问“闻娘后来...怎么样了?”
“她早就中了毒,火烧空寂街时也不愿随我离开。”
空寂街一毁,线人也就彻底断了,每月一次的解药不会再来,她走与不走并没什么区别。
那人“所以?”
景啟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我答应帮他找回儿子。”
那人明白过来,顿了半晌,说“也好。”
他一连说了几个也好,一声低过一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抬眸,直勾勾的看向景啟,那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将军善战,却敌不过朝堂的明枪暗箭,铁衣王当年死得蹊跷,秦艽也被扣上了叛变的罪名,两位将军都不得善终,铁掌将军日后又会怎样?”
景啟似笑非笑,轻飘飘的说“不得好死呗!”
那人眉头一紧“将军!”
景啟按下他的肩膀,说“但我想好好活着。”
铁掌将军令朝堂忌惮,萧王殿下让皇族不安,一句皇叔更是抵在脖子上的刃,每喊一声都在提醒着那对母子,晟朝的太平是怎么来的,皇帝的龙椅是怎么稳的。
“虽然很困难,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便不想放弃。”
北风裹挟着雪扑落在窗子上,细微的异响引得两人纷纷看了过去,景啟看着那明亮净洁的窗,又想起了那句我陪你一起活下去。
是了,阿箕答应过他。
“我想活着。”他看着快要透窗冲来的光,喃喃似的说“想陪他更久一些。”
安分忽的推门进来,目光快速扫过屋内,问道“将军您方才是在同我说话?”
景啟站在窗前,回眸时一脸怔然“我方才说话了?”
“.....没有,是我听错了。”
安分退了出门,停在门口好一阵,听得屋内一声接着一声的说话,他叹息着走过长廊,满脸愁容的看向飘落的雪。
白日便发病,将军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屋内,景啟一脸不快的看着那人,想揍人却又放下了拳头,他低声叱道“下来!”
“将军装得够像的!”
那人从床上蹦下来,整理着衣服说“紧张什么,你家那口子又没在,你不说我不说,谁还知道我上过你的床。”
景啟的拳头攥起来又放了下去,他忍了片刻,低声呵道“办你的事去!敢耽误我收网捞鱼,当心我拿你祭旗!”
“知道了!”那人问“海外人跟闻娘的孩子,要不要我帮着查查?”
“一心不可二用,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景啟唇畔微微上扬,笑容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