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郎君
将军被困在昏暗的逼仄间,他被热浪困着,在颠簸的热潮中蹙起了眉,酸劲顺着腰肢散开,他低下了眸,难受的喘息着。
汗珠顺着腕骨的潮红缓缓流下,将本就湿透的人再次濡湿,汗津津的内衫紧贴在后背,随着每一次的晃动缓缓向下滑落。
“向我道歉。”
南箕亲吻着他滚烫的耳畔,温柔着哄他“只要你认错,我便饶了你。”
将军被他含的发颤,也在颠簸中泣不成声,他费力的攀着他的肩,呜咽着摇头“你说话从不作数。”
南箕狭眸微眯,温柔中又透着坏,威胁似的哄着人“乖!你说,说与我听。”
“我错了。”景啟眼角泛红,道歉道的真诚又可怜“我之前不该拒绝你,也不该赶你走,错了,我知道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南箕掌心贴着他后背的滑腻,在热潮中揉捏着他,将人都揉的发红,在他手里汗津津的颤抖着。
景啟向后仰着颈,汗珠顺着胸口滚落滚落,他掌心也津津的,好几次险些没撑住南箕的肩头,他忙说“不敢了,真不敢了,阿箕,就绕了我这次吧!”
南箕抹去他眼角的泪,亲吻着他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之前瞒着你行事,让你伤心了,这也是我的不是,我同你道歉。”
景啟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看他,天真的以为这个人会向自己说一声对不起。
景啟额头抵着被子,无助的呜咽出声来。
这哪是道歉,谁家道歉这样式的!
景啟紧攥着被子,指尖都给掐红了,南箕将人翻了过来,伸指擦去他的泪,将人温柔的拢入怀中。
“慕寒。”
南箕轻吻着他的耳垂,在他耳畔低喃着“别再不要我了,就让我陪着你,好吗?”
背后伸来了手,安抚似的在他后背一下下的拍着,南箕听到了景啟的声音,他微微抬眸,两人在热潮中对视,景啟伸指细瞄着他的眉,捧正了他的脸,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贴了上去。
景啟小心翼翼的吮着人,湿软的舌尖调拨着尚未平静的热,星星点点的酥麻迅速腾升了温度,南箕喉结滑动,乖顺的被人推入衾中。
景啟的轻吻逐渐变成了深情,彼此的不相让让吻变成了凶悍的撕咬。
南箕是景啟活下去的良药。
景啟是南箕甘之若饴的毒。
越是爱的深,便越想将对方吞下腹去,如此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景啟喘息着看着人,一把按住想要乱来的南箕,端肃着看着他
“叶阳沅。”
南箕抬眸,景啟说“本王以亲王的身份命令你,往后余生,你要寸步不离的贴身侍奉,日日讨得本王欢心,若敢移情或私通,本王定会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景啟看着人说“若你敢不遵,便是以下犯上,本王现在就会杀了你。”
“草民不敢。”
南箕伸手划过景啟脖间的齿痕,顺着腰侧滑落,拉过景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说“草民一生胆小怕死,是个没出息的软骨头,一定谨遵令旨,不敢对王爷有异心?”
景啟蹙着眉,忍耐的哈着气,他道“你软骨头?哄谁呢?”
南箕问“不软吗?”
景啟微抬着下巴,溢出了声“硬...”
这一声含的极热,似乎还夹带了别的意思,南箕听得开心,扣着景啟的手,将人往下拉,满意的听得那抵在牙间的软声。
景啟执着的看着人,追问他“你还未回答我,叶阳沅,现在就回答本王。”
景啟的声音中透着恰到好处的颤,听得南箕喉咙一紧,觉得又热又渴。
“草民叶阳沅”
景啟被烫的的颤栗,那热简直是要烧到了骨头里,他在彼此的喘息中听到了南箕的声音。
他说“谨遵王爷令旨。”
掐红的指尖缓慢松开,景啟怔了神,忽的伸手掩住了面,哽咽着哭出了声来,他先前哭声很小,后来实在是压制不住,掩面放声大哭起来。
景啟哭着说“老子向来说一不二,头一次为你反了口,叶阳沅,你以后要陪老子一起死!”
自他出声便注定这条路不会太平,他一辈子都被人忌惮防范着,所有人都拿他当枪当盾,恨不得他早死,又怕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他为异类苟延至今,活的艰难又可笑。
天地广袤无垠,与他来说却是逼仄狭小,他没有可选的路,更没有后退的路,只能守着这片荒漠,拖着别人看不见的镣铐,在这寸大的地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看着眼前怎么也望不到尽头的黄沙。
他曾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他实在是受够了宫里传出的嘲讽,便亲手毁了为人的自己,将破碎的自己铸成了铁甲,成了别人闻风丧胆的铁掌将军。
即便得不到亲人的感情,令人畏惧也是可以的。
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