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
他青睐有加,时常暗中指点相助,而他竟然口出狂言,以势压人,简直混账,说他是外人算是客气。”
姜根说“若不是不想让三叔心里不快,我只当他是仇人!”
乔木让人起了身,伸手召他到身前来,他笑盈盈的看着姜根,慈爱道“真是伤的不轻啊!那雁翅刀非同小可,你就算有心教训他,也得当心才是,你的刀呢?”
姜根拔了刀,双手捧着给他看。
乔木看着只剩半截的刀,眸中笑意不减“一把好刀,可惜了。”
他抬指点了点身后,对他说“那给你备了新的,拿去用吧!”
姜根道了声谢,走去了窗边,只见香炉旁边的小几上放了个刀匣,他听得身后棋子落盘,乔木轻声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姜根将断刀收回鞘,将那刀匣打开了,姜根瞳中猛然一震,惊得连呼吸都忘了。
棋子轻点棋盘,乔木慈爱中透着一丝探究“不喜欢?”
“属下不敢。”姜根鬓角流了汗,心中异常慌乱,他拿不准乔木的心思,不敢贸然开口。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拘谨,喜欢就用,不喜欢就换,这一句不敢是怎么来的?”
姜根立刻说“我喜欢,多谢三叔。”
身后乔木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声音,姜根缓盖上刀匣,心里早乱作一团。
匣子里放的正是滇家的雁翅双刀。
姜根开门时听得身后传来乔木的声音,乔木下棋下的正酣,头也不抬的说。
“以后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最好的滇家郎就在我身边。”
姜根抱着刀匣,听见自己说“属下定不辱命。”
朔风越过山头,呼啸着出了北山,雪已经停了,偌大的山中只有马蹄踩雪的声音,众人警惕又紧张,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唯独景啟好心情,赏景赏了半日,竟然还与南箕偷偷丢起了雪团,打起了雪仗。
天七冲天翻了个白眼,想要提醒他们这里还是毒尾沟的地盘,刚一回头,迎面砸了一团雪,雪灌进他脖子里,凉的他当即跳了起来。
天七冻得直哆嗦,恶狠狠的向两人骂道“你们俩个”
雁翅刀倏地出鞘,锵的一声横在天七与景啟中间,滇穹目光端肃,问他“你想说什么?”
天七顿时缩了气场,他拍了拍身上的碎雪,话在喉咙里卡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他先砸的我,还讲不讲理了.......”
滇穹“他是将军,做什么都由不得你管。”
天七“...可他砸到我了!”
雁翅刀一横,九环碰撞在刀身上,发出了尖锐声响,天七似被刀锋割到了一样,顿时缩了舌头,认了栽“得得得!我皮糙肉厚,砸了就砸了,算了!”
滇穹收了刀,拉过缰绳绕过天七走了过去,路过时还飘了一句“无礼之徒!”
“你家将军砸人,你还说我无礼?”天七冲着背影喊道“你们滇家还讲不讲理了?”
战马立刻调转马头,雁翅双刀纷纷出鞘,滇穹说“来,我同你讲讲理!”
天七带来的兵立刻挡在前面,刀剑也都出了鞘,一见对方摆了阵势,滇穹带来的兵也不甘示弱的拔了刀,齐刷刷的围在滇穹身边。
滇穹举着刀说“你出来,咱们讲道理!”
天七隔着人群喊“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跟你个莽夫没什么好说的!”
滇穹的亲兵立刻说“滇大哥,他骂你!”
天七的亲兵立刻回怼“你放屁!谁他娘的骂人了!我家大哥那是瞧不上你家副都统!”
马铸秋被他们吵得后脑勺疼,对旁边低声道“又要打起来了,这可怎么”
转眸看去,只见山丹骑着马已经远去了。
这两天山丹不爱说话,做什么也都是一个人,马铸秋头一次见到他不好亲近的一面
马铸秋想要求助将军,但将军跟军师也已经骑马绕过了他,两人并肩前行,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马铸秋调转马头,悄无声息的离了那战场,跟上了将军的脚步。
天七和滇穹隔着人群挑衅,他们的亲兵也不闲着,指着对方叫骂。
拥护在滇穹身边的都是靖王的府兵,一辈子没出过皇都城,纵使是兵,但也是读过书的兵,浑身上下一片正气。
再看天七,手底下的都是混混流氓,打小流落街头,骂出口的脏话不但不重样,还能骂出花来,一眼看过去就是匪气十足。
府兵的有辱斯文,无礼狂徒没等讲完,那些小混混已经问候了他们三代亲眷。
看似是激战,其实只是这些府兵单方面的受气。
要不是看景啟他们都走的没影了,滇穹还得跟天七再讲讲道理,两方亲兵也都散了,小混混们嘻嘻哈哈歪在马上,个个满面通红,直呼痛快,府兵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