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没法叫人信。
南箕松了手,指腹顺着脖颈滑扣在他肩上,冷冰冰道“但只能我睡你,你睡他,他若敢碰你,我便折了他的手脚,割去舌头,放缸里做人彘。”
景啟呼吸沉重,沙哑着声音道“你还真是心灵手巧。”
“我温柔贤良又顾家。”南箕目光凶狠,指尖带着挑拨顺滑过景啟侧腰“管得了后宅,镇得住场子,是当家主母的不二人选,你身边就缺一个我。”
里衣被扯得敞开了些,滚烫的吻落在景啟锁骨上,将锁骨烫的通红,南箕顺着而上,将人摁在窗台上亲吻着。
景啟素了多日,被他一亲渐渐的失了理智,他在喘息中看向南箕,指甲半没窗台,支撑不住似的紧扣着。
他怕了这磨人的热,又贪婪的享受着,心逃了千里,身子却不自觉的贴了上去。
风在夜空中横冲直撞,一阵冰凉猛的落在景啟后颈,将他席卷全身的烫生生浇灭,冻得他簌簌发抖。
当南箕挤进景啟腿中时,景啟忽的错开他的亲吻,喘息着道“按照规矩,你要先沐浴,还要请大夫过府把脉。”
热倏地一下散了,麻意未退,被一阵冰冷快速覆盖,南箕放开了人,两人在喘息中对视。
南箕“什么规矩?”
“侍寝的规矩。”景啟道“今天侍寝的不是你吗?”
窗外雷鸣震耳欲聋,屋内却静谧的落针可闻,两人的呼吸紧密的交融着,但眸中已然失了温度,两两相望,复杂多过与深情。
南箕放开了人,静默的站在黑暗中,窗外雨声大作,寒光在云层中闪现,将黑云劈的伤痕累累,景啟站在窗边,后背被雨水溅湿了不少,他索性将湿了的衣服脱下,当着南箕的面换上了新的里衣。
“若你不想便叫玉宸来。”景啟穿着衣道“你可以旁观,也可以适当的指点一下,玉宸在床上不如你,有时还是挺扫兴的。”
南箕“你就这么想恶心我吗?”
“恶心?”景啟打开了火折子,点亮一支蜡烛,树枝胡乱的拍打在窗上,树影晃如鬼影,狰狞的叫人心惊。
“可这对于我们皇家来说却是最寻常不过的了。”景啟道“你见哪儿家的王爷身边没个三妻四妾,就连九哥不也被宫里强塞了两个侧妃吗?”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南箕道“不过就是个老妇和稚子,她们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南箕上前一步,声音在轰雷中显得异常坚定“士别三日还刮目相看,更何况你我不见十三年,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也能保护你。”
南箕慢慢将人抱入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声音在耳畔温柔的响起,带着一丝蛊惑“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得下我,也离不开我,你只是不敢赌而已,慕寒,你是喜欢我的,永远都不可能不要我。”
景啟没有挣扎,贪婪的嗅着他怀中的味道。
南箕说的不错,他的确不敢赌,十三年前不敢,十三年后亦然不敢。
“慕寒,你就当怜惜我,让我陪你走过这凶险之地吧!”南箕低喃着,在他耳边落下一个烫的让人发麻的吻“别不要我,求你了。”
窗外风声渐弱,轰然声也柔和了许多,唯有那树枝不解风情的扑打在窗上,像是在提醒什么。
“阿箕。”
景啟抱着人,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脸暇轻蹭着他的,声音柔的像是要碎了般,南箕静静听着,只听他叹息似的说道“我知你难受,但这却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一条路。”
“阿箕,我们还是分开吧..........”
南箕抱紧着人,突然在他肩上狠咬一口,直到里衣冒血,汗从鬓角流淌下来,他才松口,南箕舔着唇边染到的血,狠戾阴鸷的看着他。
窗外雷声轰鸣,震得烛光颤栗,南箕的身影逐渐扭曲,狰狞的缠上景啟脚下的影子。
像蛇缠上猎物。
“好!”
南箕擦过唇畔的血,目光阴郁“萧王殿下,咱们,就此别过。”
雷鸣轰然,寒光贯穿天穹,劈碎了黑夜,天下亮如白昼,但所有的一切全被笼入一片惊心的白中。
花意疯了一样在马厩中挣扎,嘶吼呜咽声穿过大雨,悲戚的让人只想落泪,马夫上前安抚却被踹了一脚,花意挣脱了缰绳,不顾一切的闯入雨中,一人忽的冲了过来,紧紧抱着它的脖子,利用惯性将它摔倒。
花意愤怒的嘶吼着,四蹄疯狂的挣扎,泥水飞溅,污了那人一身。
“别追了!”景啟抱着它,声音沉在雨声中。
萧王府大门敞开着,油亮乌黑的马蹄踏过门槛,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花意听着马蹄声远去,双目睁的通红,呜咽一声倒在污浊的泥水中,泪水滚落眼眶,与雨水混在一起。
景啟抱着它的脖子,用力的抚摸着它湿透了的鬓毛,说道“它不会再回来了。”
南箕走了,还带走了花意